短暫如同死一般的沉默。
緊接著將現場層層圍繞的人群一片譁然炸開了鍋‐‐此時,他們這才終於看清楚了,跟在男人身邊的可不就是蕭家的主事蕭祁麼?男人的身份,無需質疑。
蕭家家主已死的謠言至此,不攻自破。
眾目睽睽之下,那個被稱呼為&ldo;李夫人&rdo;的女人當場愣在了原地。
直到蕭末一臉淡定地接過沖沖忙忙趕過來的手下遞過來的浸了溫水手帕,一邊用緩慢而優雅的動作擦著手,一邊提議他們&ldo;有話進去慢慢說&rdo;時,李夫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到這裡來究竟是來幹嘛的。
大約十分鐘後,蕭末如願以償地坐進了賭場休息室柔軟的沙發裡‐‐
不得不吐槽一下蕭末這破爛的小身板兒,光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說了兩句話,此時男人就覺得太陽穴被風吹得一陣陣突突地跳。
疼。
鼻腔裡,每一口呼吸也儘是黑狗血的腥臭味兒。
難受。
蕭末決定改明兒必須要讓他們在院子裡放一臺跑步機‐‐至於跑步機這玩意和華麗的歐式花園裡那些嬌嫩的薔薇配不配看起來違和不違和,那,關他屁事。
……可惜賭場周圍的奢侈品店習慣晚上八點關門,這麼晚了已經找不到賣衣服的店,但穿著這麼一身衣服蕭末簡直要被燻得無法思考‐‐武館裡的臭腳丫子味都沒這味道折磨人。
逼於無奈,在蕭祁的提議之下,蕭末還是憋不住撲鼻而來的血腥臭味跟他換了衣服‐‐帶著其他人體溫的衣服穿上身的時候,蕭末不僅不覺得難受,反而還覺得太陽穴那針扎似的疼痛減緩了一些,只不過蕭祁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點大,袖子都快攏著手了。
反觀之敢隨便講他穿過的襯衫隨便套在身上的蕭祁,穿著他的襯衫的時候,過長的手臂露出了一大截,胸前的肌肉那塊似乎也有些緊繃‐‐很顯然蕭祁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在蕭末戲謔的目光下,面癱西裝男皺了皺眉,滿臉無奈地將胸前的扣子開啟,將結實的胸膛暴露在外。
在外面,人家見了蕭祁,一聲&ldo;祁哥&rdo;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到了蕭末面前,他就是蕭祁‐‐怎麼委屈,在蕭祁看來,那都是應該的。
蕭祁那點憋屈蕭末看在眼裡,心中感慨一聲忠犬萬萬歲,這邊裝模作樣地抿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火辣辣的酒精立刻就將身子暖了起來,蕭末穿著乾淨的衣服,吹著溫度合適的暖氣空調,心情不錯地調侃身邊穿著自己的襯衫顯得格外憋屈的西裝男:&ldo;一會你可以去隔壁的牛郎店繼續上夜班賺外快。&rdo;
蕭祁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四平八穩:&ldo;末爺說笑了。&rdo;
蕭末:&ldo;……&rdo;
那你倒是笑個啊。
正當蕭末煞費苦心地努力跟下屬改善關係時,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走進來一大堆人,隊伍的最前端自然是今晚大鬧賭場的&ldo;李夫人&rdo;,似乎是休息室裡的燈光對於她來說有些刺眼,當她被帶進來並安排在蕭末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和在外面鬧時判若兩人,顯得有些神經質地戰戰兢兢。
隊伍最後面的是今晚看場子的主管,他手中捧著一疊檔案‐‐蕭末掀了掀眼皮,沒說話。
蕭祁自然明白蕭末的意思,彷彿沒有感受到周圍的下屬打量自己‐‐特別是看見明顯小了一號的白色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