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慌亂間便是最容易出錯的。只見餘未寅笑嘻嘻的一個轉身,便是掙開了餘巳易的雙手。眼見他雙手亂揮,而又因著他藏在袖口的信件只胡亂塞進去了一半。便是立刻被餘未寅徹底拉了出來,奪了過去。
“讓我看看到底是誰給我巳易哥哥寫信呀。”
餘未寅笑得開心。說話間,便是迅速的將信件展開,卻只看了個落款,便又是被餘巳易搶了回去。
這回,他臉上仍舊是紅,卻是有窘迫、有害羞,也有憤怒。
只聽得餘巳易大呵一聲,“阿寅你莫要胡鬧!”
餘未寅一愣,這餘巳易是難得的講話嚴肅且大聲。可即便如此,餘未寅也只是微微一愣,隨即還是忍不住笑了,“原是容合小姐給哥哥寫的信呀。沒想到你二人走得這樣近。”
“大妹!莫要胡說!”
餘巳易仍舊是想要表現出怒目圓睜的模樣。可向來和藹的他,又怎麼可能唬得到餘未寅呢。只見餘未寅暗笑著說道:“怎麼胡說了,這很好啊。她都主動給你來信了。”
餘巳易本是憋著一張臉,甚至有些發紫。如今卻是突然有些神傷的表情長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道:“不是的,她應該是特特寫信來罵我的。”
雖是這麼說,可餘巳易還是忍不住將信件展開了細細閱讀。也不再防著自家妹妹。而餘未寅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可信件雖是寫的滿滿的,卻誠如自家大哥所言,幾乎都是批斷他的不是。而要說究竟餘巳易到底哪兒惹了梁容合,卻僅僅只是因為兩人對於一本共同看過的話本有不同意見罷了。
“那話本,我也看過。可卻真真沒有容合小姐那般仔細。瞧她這架勢,彷彿便是原作者呢。”餘未寅竊笑著說道。看著大哥餘巳易一臉無奈且落寞的表情,顯然這木頭還不明白梁容合那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倒也不是。起初不只只是談論這一本。也不知怎的,是不是因為這本爭議最大,她卻每回都要講這本。我可真是乏了,昨日還連夜又重讀了一遍。我看我還是不要回的好。這麼下去,我可得被她逼死在這本書裡。”
就如餘未寅猜測的那般,餘巳易果真是一本正經的回答。
餘未寅仍舊是竊竊的笑。隨即問道:“大哥覺得容合小姐怎麼樣?”
餘巳易認真的想了一下,道:“挺固執的。分明是千金小姐。但大多時候,倒是與深閨小姐十分不一樣。”
“那你覺得她好嗎?”
“挺好的,就是固執。”
餘巳易還是皺著眉頭,眼神不知往在哪兒。而臉色時而有變,應該是在腦中想起了梁容合的一顰一笑,才會這般變色的。
說到底,總是一個父母生的,可彷彿兩兄妹應有的聰明勁兒都長到了餘未寅的身上。見著餘巳易這般木訥,餘未寅便是忍不住提點道:“大哥,容合小姐只是與你書信幾回,你便說人家固執。可若是人家不固執,不就無法如願同你講話了嗎。大哥你的回信必定十分的簡短,才惹得容合小姐這樣的不高興。”
只見餘巳易臉上愈發艱難的表情,顯然是不明白餘未寅在說些什麼。隨即,‘啊’了一聲。便是無奈的問道:“阿寅你在瞎說些什麼。”
“容合小姐人好,脾氣直。人人都該喜歡。”
說話間,只見那餘巳易卻又是雙頰緋紅。隨即便是略有些結巴的說道:“誰…誰喜歡了,誰,誰……喜,喜歡了。”力否認的樣,可真真是該惹人笑了。
但這回餘未寅倒是收斂起了先頭那誇張的笑容。成了餘未寅無奈的苦笑,也不再開自家大哥玩笑。嚴肅的提醒道:“像容合小姐這樣的女,可是搶手得緊的。阿寅只是想告訴大哥,要好好把握住。可莫要錯過了機會。”
她可真真是怕自家大哥錯過了這樣好的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