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mark如約來送飯的時候,帶來了最新的進展,當然,最新進展其實等同於沒有進展。mark是這樣說的:“死掉的那個叫山本五十五,活著的那個叫伊藤一郎,說是從日本去中國做生意的。這次是回日本看望家裡人,箱子我們也開啟看了,裡面是幾件古董,就是幾封日語寫的信,別的也沒有什麼了。那日本人一直叫著讓我們把兇手交出來,不然到了日本,讓人把我們全抓起來。被我們給打了一頓,現在老實了。也不守他朋友的屍體了,已經回他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tom問:“那具屍體怎麼處理?”mark滿臉無奈:“還能怎麼安排,先放著吧。這一兩天也就到橫濱了。也不知道那邊會出什麼難題。這個事兒一出,人人自危的。”mark搖著頭走了,tom則是又塞給了他一小包下酒的花生米。接下來的兩天,柳行之每天早飯後帶著陳謹言過來打麻將,而方南雪和朱召天天看書,遇到不懂處就去問Jenny,徐立帆則偶爾出去不見蹤影。
大多數人的情緒慢慢放鬆了下來,而那個活下來的伊藤一郎則是聽說除了自己的房間和聯合了船上的其他幾個日本人去船長室外堅持讓船長給個說法以外,其他什麼也不做。方南雪在徐立帆的叮囑之下,再未落單過。
等到了八月二十二的晚上,船已經靠近橫濱,將於二十三號早上靠岸。mark天黑之前就來找了tom,給留下了兩根棍子;柳行之二人則是天未黑盡就被攆了出去。幾人不敢多吃多喝,皆是半飽就停下了。
tom看其他人都停下了,說道:“我聽說那日本人走到哪兒都帶著他的箱子,只怕他箱子裡有貴重物品。那人到底是衝著箱子來還是衝著死掉了的那個日本人,誰也不敢說。但是箱子mark他們已經開啟看過了,就是幾件古董和報平安的信,這其中有些蹊蹺。”
朱召有些疑惑:“報平安的信有什麼蹊蹺的?”tom搖頭:“署名是哪個死了的人,你都要回家了,你還給你自己家寫報平安的信嗎?”朱召一愣,想不通其中的關竅,遂不再深思,只是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徐立帆看了一眼tom,說道:“還是按照昨晚的位置睡吧,tom你把行李箱放兩個在門口面。今晚都別睡太死,只怕不會太平。清晨靠岸後,我們在房間裡面吃自己帶的東西,船再次走起來之前,我們就不去餐廳了。有誰要如廁的,也不要單獨去。”
幾人都知道今天晚上怕是不會太平了,都各自閉目養神。方南雪感覺袖子被人拉了一下,睜眼一看是朱召在扯她袖子,悄聲問道:阿召,怎麼了?”朱召也悄聲回道:“我睡不著。”方南雪想了想:“大家都睡不著,不過都是閉目養神。你若是實在睡不著,就拿本書先看看打發時間。”說完,再次說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們這麼多人呢。”
當方南雪躺的迷迷糊糊的,外面響起了一聲喊:“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方南雪一驚而起,揉了一下眼睛,看到tom用手支著身子起身,正要打算開門。徐立帆用手撐著身子半坐在地面,聽了下動靜,說道:“怕是聲東擊西,不要管外面,我們睡我們自己的。”
tom收回了準備開門的手,沒有說話,只是卻沒有再躺下,而是倚靠在Jenny的床邊。方南雪見狀,爬起來穿好鞋,戳了戳睡得正香的朱召,然後把被子裹在身上,斜靠著壁板,繼續閉上了眼睛。
又不多時間,有腳步聲走了過來,到了對面門口停下,聽動靜不止一個人。方南雪聽出來是那個殺手的聲音道:“你直接把門開啟,我進去和他們說。”徐立帆聽到這裡,眼睛猛然睜開,悄無聲息的做起,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那把他小巧的手槍,用眼神示意tom。
tom把棍子摸在手裡,站在門後。聽動靜,對面的門被開啟,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