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雪別過二人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想著這對小情侶任性遠走,兩方的家裡怕是要雞飛狗跳了。心中有所思量,就沒注意到對面有一人疾行而來。等察覺到時,卻是已經迎面撞上,哪怕雙方都及時側身,仍然不輕不重的撞到了肩膀。方南雪一句“對不起。”脫口而出。對方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還匆忙的拉低了帽沿四處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後,快速離去。方南雪看到對方的眼神透著幾分陰冷幾分犀利,覺得這人怕不是混黑道的,當下不敢多言,趕緊向自己房間走去。
等到了自己房間門口,她思索了一下,覺得總歸還是應該和其他人告知一下剛才的情況,深呼吸了一下,敲了敲tom和朱召的房門,說了句“我進來了”,便推門而入。
屋內幾人玩的正在興頭上,看到方南雪進去。手上也都沒停。
朱召打招呼道:“阿雪,你去哪兒了,我剛去你房間喊你,你不在。”
方南雪隨手拖了個行李箱靠邊坐著,雖然已經是船上最好的幾間房間了,但是人一多還是顯得狹窄。她坐好以後方才回答道:“我還說去甲板上吹吹風看看書,但是人還是多,我就回來了。”
徐立帆看了一眼方南雪的書:“才剛剛開船,大家都比較新鮮。等過個兩三天甲板上就沒多少人了,到時候你再拿個行李箱去甲板上坐著看書就寬敞了。不過船上混亂,儘量還是不要單獨行動。方小姐若是後面想去哪兒,得喊個人陪著一起才好。依我看,阿召和你差不多年紀,你們以後又要一起留在美國很長時間,不如現在多接觸接觸。若是再去船上逛逛或者在甲板上看書,就喊阿召給你提箱子去。”
tom也贊同徐立帆的意思:“對的阿雪,你畢竟是個女孩子。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危險才行。這船從上海出發,到美國西海岸要一個月出頭,中間還要經過日本停靠,船上什麼人都有。你要當心些,男人家的出門在外最多被人打一頓,女人就不一樣了,太容易吃暗虧了。”
方南雪不是不聽勸的人,當即同意,又說出了自己剛剛遇到的情況,說完還補充了一句:“那對小情侶還好,感覺沒什麼危險。那個男的,雖然他戴帽子,又在過道上光線比較暗,但是也能看出他那雙眼睛陰沉沉的,又行色匆匆,只怕不是簡單人物。”
幾人聽了方南雪的表達都開始沉思,半響,徐立帆說道:“若是這樣,我們原來的安排只怕不行了,得重新安排。我有個提議,你們考慮看看,讓tom和Jenny一間;讓阿雪和阿召一間。你們看如何?”
Jenny反對:“不可以,阿雪是個女孩子,怎麼能和男孩子在一個房間。”
朱召沒想到他帆叔能提個這樣的建議來,他有些尷尬:“這,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
徐立帆看向tom,見對方攤了攤手,換了個建議:“要不,阿雪和Jenny還是在同一間。讓阿召晚上過去給她們守夜。在他們房間打個地鋪。你們覺得行嗎?”
Jenny看向tom,見對方點頭,於是同意了這個建議,只是卻是和tom說道:“我親愛的tom,睡覺前你記得把我的拳套找出來。我要放到枕頭下面。”
方南雪聞言拍起了Jenny的馬屁:“有Jenny老師在,我是不擔心安全的。我們學校的同學都知道Jenny老師一個人可以打趴一個壯漢。”
此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笑了,tom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自己這臉總算好了,不然見一個人就問他一次臉被誰打的,自己很沒面子的。
朱召今晚的命運就被徐立帆幾句話給安排在了兩位女士的房間打地鋪,若在往日,這樣的安排他必然是很開心的,不過現在在船上,魚龍混雜的,怕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幾人說說笑笑間,這一把麻將也就快要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