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趕緊恭聲道:“師母睿智,正是她們師徒母女盜走了!”
獠牙嫗繼續切齒恨聲道:“老身就知道是這個賤婢所為。”
說此一頓,又轉首望著江玉帆,放緩聲音,繼續道:“你起來,我不怪你,告訴老身,‘萬豔杯’是怎樣被她們師徒母女盜走的?”
江玉帆早在獠牙嫗說話時業已想好了說詞,只得躬身道:“玉兒接到趙老英雄轉達師母面諭的書信後,就在堡外花園中另闢靜室苦學天仁老前輩的武功,一天早晨,月尚未落而朝霞已現的時候,玉兒練完心法轉回房中時,便發現‘萬豔杯’不見了!”
獠牙嫗聽罷,不由哼了一聲,切齒恨聲道:“你心地淳厚,自是鬥不過那賤婢母女師徒,老身體弱早衰,就是被那賤婢害的!”
江玉帆這時羞愧交集,雖然撒謊是出於善意,不敢刺激病重垂危的獠牙嫗,但他自己卻覺得這是有始以來,他善意說謊最嚴重地一次。
是以,想到尉遲春鶯和華香馨,不由氣得切齒忿聲道:“師母但請放心,玉兒已立下決心,矢誓前去仙霞宮活活捉住她們師徒母女,並手刃前去敝堡擾事殺人的狂徒!”
豈知,獠牙嫗竟黯然緩慢地搖著頭道:“你現在還不是她們的敵手!”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同時也感到不服,立即提高聲音解釋道:“玉兒自得到師母的慈諭,便日夜苦研天仁老前輩的掌劍心法,現在已經練成了‘瀉地銀河’絕技……”
豈知,獠牙嫗依然緩緩搖頭道:“你的武功雖然進步神速,但仍不是她們師徒母女的對手,怎能將她們捉來見我呢?”
江玉帆聽得神情一呆,不由驚異地道:“難道她們的武功還超出了天仁老前刖輩的手著寶錄嗎?”
獠牙嫗頷首乏力地道:“超出了一些,但並不多……”
江玉帆一看獠牙嫗神色再變慘淡,說話再度乏力,趕緊將手中的小玉瓶,湊近獠牙嫗的面前,焦急地道:“師母,您快服一些仙芝露吧!”
獠牙嫗微一搖首,道:“我不想活那麼久,你還是把它收起來吧,將來到了天南大蠻山也許用得著!”
江玉帆覺得仙芝露每人都有一瓶,即使將來用得著也不在乎這幾滴。
是以,再度將小玉瓶送至獠牙嫗的面前,但是,尚未開口,獠牙嫗已激動乏力地道:
“玉兒,我衣下腰裡有個小荷包,裡面有一個小冊子,你把它拿出來!”
說著,劇烈顫抖的左手,立即將她的衣襬叉子掀開。
江玉帆恭聲應是,定睛一看,果見衣下有一個繡金荷包,串連在獠牙嫗的絲鸞腰帶上。
看了這情形,江玉帆知道,荷包裡面的小冊子,必是獠牙嫗極為重視之物,顯然,即使是她的心腹寧大娘也未必清楚,否則,獠牙嫗便不會連寧大娘也要迥避出去了。
江玉帆收起小綠瓶,然後謹慎的解開荷包外面的絲帶,掀開荷包,用中食兩指挾出一個薄薄的小冊子來。
他不便先看,立即雙手捧至獠牙嫗面前,恭聲道:“請師母過目,可是這個小冊子?”
獠牙嫗看了一眼,緩慢地點了點頭,乏力地道:“不錯,就是它!”
說此一頓,略微喘了口氣,繼續道:“玉兒,你必須儘快找到你馥馨師妹,兩人合練上面記載的絕世武功……”
江玉帆聽得心頭一震,不由為難地道:“可是……可是師妹……”
獠牙嫗一看江玉帆為難的神色,立即嘆了口氣,又無可奈何地道:“也罷,萬一你師妹不止目與你合作,為了報仇,為了殺死賤婢尉遲春鶯,那你就在你們貴同盟的五位姑娘中,任選一人練習吧……”
江玉帆不由關切地問:“師母,一定要兩人,一定要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