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神色一變,不由望著緊緊抱著她的雙膝的阮媛玲,怒聲問:“你可是要等江玉帆那小子調息完畢才放開我?”
阮媛玲一聽,立即惶急的搖頭惶聲道:“不,不,玲兒絕不是為了這個,玲兒完全是為了您老人家!”
“雪山聖母”聽罷抬頭,這才發現陸朱韓佟四女,以及“一塵”“悟空”“風雷拐”等人,個個手控兵刃,俱都蓄勢以待,每個人的目光,俱都炯炯的盯視著她。
她知道,這些人都是中原著名的人物,每個人都具有一種獨特功夫,她姜錦淑雖然功力深厚,也難抵擋這多高手的截擊,休想撲近江玉帆身前一步,阮媛玲雙手抱住她不放,的確是為了她姜錦淑的安全而加阻止。
“玄玄”真人一看“雪山聖母”的變幻神色,再度上前兩步,稽首宣了聲佛號道:“姜前輩,貧道雖為中原人,但自幼長於西域,對姜前輩一生所受的遭遇,委屈,以及別人無法忍受的犧牲,也最為清楚,但是,前輩的四位師兄,可會為前輩的重大犧牲而天良發現,改惡向善了呢?……”
“雪山聖母”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憤然怒聲問:“聽你的口氣,好像他們四人仍在繼續為惡似的?”
“玄玄”真人亳不遲疑的頷首沉聲道:“不錯,他們四人和數十年前沒有絲毫改變,前輩雖然犧牲了一生幸福,但他們依然故我,威逼利誘,暗施毒手,只是你前輩一人不知罷了……”
話未說完,渾身微抖的“雪山聖母”,再也忍不住的瞠目怒喝道:“閉嘴!”
怒喝聲中,舉起顫抖的右手,指著“玄玄”真人,繼續怒聲說:“玄玄真人,你身為佛門弟子,位尊一派掌門,非但不知感恩圖報,反而在他們慘死之後,侮辱他們,誹謗他們…”﹂
話未說完,“玄玄”真人已仰面一聲悲憤大笑道:“前輩說貧道不知感恩圖報,不知應該感誰的恩?報誰的德?”
“雪山聖母”氣得渾身劇烈顫抖,似乎忍無可忍的厲聲說:“你忘了你與‘清虛’掌門頃派廝殺,陣陣敗北的事了,你忘了天尊即時趕達解圍,挽救了你們天山派千秋大業的事了……”
話未說完,“玄玄”真人再度一聲悲憤大笑,道:“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人不知天山派受騙被愚,遭人挾持的事,貧道恨不得食你們‘五邪’的肉,寢你們‘五邪’的皮,方消貧道心頭之恨,方洗天山派所受之辱,你雖通情曉理,但卻槽槽糊塗,不知明察事實,以致也背上一個‘邪’名……”
“雪山聖母”一聽,幾乎是瘋狂的憤然將身前的阮媛玲一推,急步上前兩步,戟指一指“玄玄”真人,厲聲道:“玄玄真人,你如果再敢出言不遜,老身馬上斃了你!”
“玄玄”真人毫不畏懼的怒極一笑,道:“過往之事不必談,前些時日,你的義女‘小紅’姑娘可會私下向你報告過?”
“雪山聖母”迷惑的問:“報告過什麼?”
“玄玄”真人怒聲道:“你的四位師兄,派人沿途截擊江盟主,並強迫各地客棧在酒菜中下毒的事!”
“雪山聖母”聽得一楞,旋即怒聲道:“絕無此事,‘小紅’回來老身定要責問她此事!”
“玄玄”真人冷冷一笑道:“你的四位師兄,派出數十位高手追殺她,她還敢回來嗎?”
“雪山聖母”毫不遲疑的怒聲說:“一派胡言,絕無此事!”
話聲甫落,被推至一側的阮媛玲,突然頷首戚聲道:“前輩,’玄玄‘道長並沒有胡說,丁月梅姑娘已被一個綽號叫什麼‘飛叉’的高手,殺死在斷峰崖下了!”
“雪山聖母”一聽,渾身一戰,而色再變,不由震驚的戚聲問:“真有這回事?”
阮媛玲戚然一點頭,正待說什麼,正西絕嶺下已傳來一片痛苦呻吟和“哎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