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死透了,再也活不過來了!”冷茉毫不留情地說道,“難道你沒看到自己的屍體嗎?還抱有活著的幻想?”
喬宇鵬沮喪地垂下頭,“我知道我活不過來了……我是罪有應得……”
“看來你還不是無可救藥,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冷茉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從一進太平間她就感覺到這裡藏著一隻陰靈了,不過沒什麼戾氣她也就沒忙著理會他,“既然你在這裡,就省得我費事招魂問了,告訴我,你們在千頭山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提起這個,喬宇鵬露出驚恐的神色,臨死前的那一幕他即便是死了也忘不了。
那天他掐死了張婉夢之後,又慌亂又害怕,完全沒有了主意。他父母畢竟是老油條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商量著要連夜棄屍逃走。一開始他不同意,但是想起殺人償命,自己就算是不死也要做一輩子的牢,最終也沒有勇氣去自首,只能聽從父母地安排,將張婉夢的屍體裝進了袋子,收拾了細軟,開著喬父運貨地小貨車逃走了。
開始他們想把屍體扔到鎮子外面地樹林裡,但是那樹林離公路很近,又怕屍體很快被發現,他們就跑不掉了。最後喬父出了一個主意,要把屍體丟到千頭山去。反正千頭山是鬼山,幾乎沒有人會去那裡,屍體就不會被發現了。
他們是龍壩塢的後裔,當然對鬼神特別敬重,對千頭山也懷著一種敬畏地心理。但是逃避法律制裁的心戰勝了恐懼,他們便把車直接開到了千頭山腳下,找了個隱蔽地地方藏了起來,然後由喬父揹著張婉夢的屍體,三口人打著手電,戰戰兢兢地往山上走來。
那天地夜色濃得像是墨汁一樣,即便有手電照亮,他們還是感覺被黑暗包圍著格外的不舒服。於是也不敢走得太深了,找了一個山溝就把張婉夢的屍體扔了下去。千頭山之所以被稱作千頭山,就是因為整座山有無數的凹凸,遠遠望去像是無數的山頭,更像無數的墳墓,所以被稱之為千頭山。山上當然也有無數深深淺淺的山溝,所以他們想找個山溝拋屍並不難。
扔掉了屍體,他們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覺得黑暗中像是有無數的眼睛在看著他們。山風吹過山石發出的嗚嗚聲,也好像是有人在控訴著他們的惡行。
喬父還好,畢竟是經歷過很多事情的人,所以並沒有怎麼害怕。倒是喬母和喬宇鵬嚇得腿肚子發軟,走起路來都踉踉蹌蹌的,一步緊似一步,急急地往山下奔來。
“呼……”
還沒走出多遠,三個人就感覺有一股陰冷的風突然在他們身後吹了過來,並在他們身邊盤旋不去。與此同時他們感覺周圍的氣氛突然沉重起來。有一種讓人窒息地壓迫感。
“孩他爸,怎……怎麼了?”喬母雖然平日裡彪悍。但是畢竟是個女人,這個時候臉膽子都起了毛邊,顫著聲音問道。
喬父停住腳步。用手電筒照了一圈,陰沉著臉說:“不過是風而已,大驚小怪的幹什麼?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
他地話還沒有說完,喬宇鵬就看到父親的肚子上突然多了一條又深又長的口子,血像是噴泉一樣噴了出來。喬父似乎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地鮮血不斷地往外噴著,慢慢地向後倒去。手電筒“噠”地一聲落在了地上。燈光晃了一下,卻並沒有熄滅。
“啊……”喬母被這一幕嚇呆。聽到手電筒落地的聲音才想起來要叫,只是那一聲“啊”剛叫了半聲。就感覺肚子上涼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道鮮血噴泉。
看著父母先後倒在了血泊裡。喬宇鵬已經被嚇得完全動彈不得了,他此時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只覺得地上的鮮血觸目驚心,可是他卻完全沒有看到是誰殺了他的父母……
“呼……”一陣陰風從他耳側刮過,他猛地清醒了,他本能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