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面具之人,沉著無比,眼看李文揚急撲而來,竟然視作無睹,紋風不動,那站起身子的青衫中年,卻突一橫身子,攔住了李文揚,摺扇斜裡劃出。
李文揚見識廣博,一看那人出手之勢,已知遇上了勁敵,當下一沉丹田之氣,疾向前衝的身子,陡然落著實地,手腕一翻,摺扇自袖底向上翻起,划向那人腕脈,那人身子一側,沉腕避過,左掌迎胸拈來。
兩人都是用的摺扇,動手搏鬥之間,忽合忽張,變化極盡巧妙,但見扇影飄飄,彼拒此攻,轉眼之間,已拼鬥了十七八個回合,仍是個不勝不敗之局。
李文揚心中暗暗吃驚,付道:想不到這一座小小的太平堡中,竟然有著這等人物,當下摺扇一緊,連攻三招。
這三招迅快辛辣,兼而有之,但那青衫人只不過微退半步,掌勢一變,急急拍出兩掌,又把劣勢穩住。
這時,林寒青已然掌勢指點的傷了八九個人,眼看李文揚逢上勁敵,一人之力,似已無衝過那青衫人的攔截,立時低聲對韓士公道:“老前輩,請獨戰群小,我去助李兄一臂之力。”
韓士公心中怒火高燒,已然刀傷三人,但那環攻的大漢愈來愈多,一有傷亡,立時有人補上空位,當下大喝一聲道:“交給老夫就是。”舞刀猛攻三招。
這三刀勢道猛惡,迫的四周圍攻的大漢,紛紛向後退去。
林寒青疾發一掌,內勁山湧,逼退身前幾個攔路的大漢,縱身一躍,直飛過去。他舉動迅快,一躍之間,已到了李文揚和那中年文土動手所在,左手一伸,疾向那中年文士執扇右手腕穴之上抓去。
忽覺一側勁風襲來,耳際間同時響起綠綾驕笑之聲。
林寒青冷笑一聲,右手反臂拍出了一掌,左手去勢不停,仍然抓向那中年文士的脈穴。
只聽一陣砰然輕響,綠綾的掌力,和林寒青有掌接實,被震的向後退了兩步。
林寒青右掌拒敵,左手的去勢,仍極迅快,手指一轉間,已搭上了那中年文土的脈穴,暗中一加勁力,喝道:“放下折……”扇子還未出口,突然手掌之中一陣劇痛,五指的勁力頓失,心頭駭然,倒躍而退。
李文揚吃了一驚,道:“林兄,怎麼了?”手中摺扇一招“橫斷巫山”,迫退了那中年文士,人卻退到林寒青的身側。
林寒青抬起左手,燭光下只見掌心中一點紫色的傷口,細如粗針,如非有血流出,甚難看到。
只聽那中年文士,冷冷的說道:“他已中了我的三絕神針,針喂奇毒,於不見午,午不見子,除了我獨門解藥之外,世間再也無人能解得!”
李文揚一看林寒青的傷勢,心中暗暗吃驚,此人之言,容或誇張一些,但林寒青中毒之事,當是千真萬確。
這時,大廳中橫七豎八的躺下了十幾個人,李中慧奇招連出,韓士公勢如瘋虎,二三招間,必然有人躺下。
那中年文士目睹這幾個少年男女的武功,亦是暗暗驚心,如果再打下去,己方人數雖多,只怕也要傷亡殆盡,立時拱手對李文揚,道:“令友中了毒針,天下無藥可醫,快清今友住手,咱們倒是可以談談。”
李文揚打量了四周的形勢一眼,說道:“你先讓屬下停手。”
那中年文士果然大聲喝道:“住手!”
那些大漢早已心怯,但格於教會森嚴,不敢後退,明知戰無倖免,也只好勇往直前,聽得喝聲,如獲大赦,齊齊向後退去。
李中慧眼看圍攻之人齊齊退下,心知有了變故,目光一掠李文揚,道:“哥哥,什麼事?”
李文揚輕輕嘆息一聲,道:“林兄受了毒傷,咱們不能再打下去啦!”
韓士公大喝一聲:“有這等事?”躍了過來,道;“傷在何處?”
林寒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