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很好。”
青衣少年聲音突然轉變的十分嚴肅,一字一句的問道:
“她可是很疲累麼?”
皇甫嵐呆呆的站著、雙目凝注在那青衣少年臉上,木納似的答道:“她很疲累。”
皇甫長風發覺愛子突然轉變得十分呆板,似乎忽然間變了一個人般,心中大為關心,伸手向皇甫嵐右腕上抓去。
只聽那青衣少年冷冷喝道:“不要動他!”
皇甫長風陡然間收回右手,道:“為什麼?”
青衣少年道:“他先受了那梅花生人‘攝心術’的控制,又被我施展‘移魂大法’迷亂了他的神智,現在他的腦際中,有兩種意念在混亂衝突,無所適從,你雖然是他的父親,只怕他此刻也認你不識,如若你出手抓他婉脈,激發他潛在的反抗本能,必將全力反擊,他此刻心神榜惶,無所依靠,一出手必將全心全力施為,那就不死不休了。”
他清澈的目光,緩緩的由群豪臉上掃過,道:“不止是他,所有被那梅花主人‘攝心術’控制了神智之人,都不可招惹,一旦引他們出手,都將是不死不休之局。”
他無名無姓,也不知來自何處,但在此等情勢下,卻隱隱然成了領袖群倫的首腦。
只見他目光凝注在那獨目老人的臉上,肅然說道:
“你雖然不肯洩露身份,但你的武功,是全場最高的一個,除了梅花主人外,只有那矮仙朱逸,或可和你一校長短,眼下那矮仙朱選,正在運氣調息,尚未完全復原,我進入那帳幕後,由你暫時統率群豪,在我未出帳幕之前,任何人不許再入帳幕探看,你那火焰掌力,功候已至爐火純青之境,如若有人強行進入帳幕,你就給他一掌。”
那獨目老人似想推辭,但他身側一個黑紗蒙面的人,卻代他答應了下來。
那青衣少年望了那獨目老人一眼,道:“你答應了?”
獨目老人輕輕嘆息一聲,道:“如你鬥不過那梅花主人,老朽不負收拾殘局之責。”
青衣少年道:“我如也敗在梅花主人手中,你們也該逃命去了。”大步直向帳幕中行去。
那守在要道的黃衣老者,眼看著一個個進入幕帳中的人,都被東主“攝心術”所控制,卻不知那梅花主人,已到了筋疲力盡之境,看那青衣少年舉步行來,也未出手攔阻。
青衣少年步入幕帳中,那梅花主人臉上的汗水還未乾。
她聞聲抬頭,瞧了那青衣少年一眼,似是心知來了勁敵,不禁臉色一變,霍然站起。
青衣少年冷冷說道:“西門姑娘,你的攝心術功候不淺啊!”
梅花主人兩目凝注在青衣少年臉上,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處處和我為難?”
青衣少年道:“你要殺人,我要救人;你要為惡,我要行善,咱們道不同,所行相沖,就成了對頭冤家。”
梅花主人只覺他目光中神光炯炯,直透過來,心不由主的起了一陣波動,慌忙別過頭去,說道:“你會移魂大法?”
青衣少年道:“移魂大法與攝心術雖是同一路道,但一個淵源於玄門道法,一個為瑜珈門中至極的絕技,今日咱們正好各盡其力,一較長短。”
梅花主人道:“你不是男子漢。”
青衣少年道:“這使你減少了很多勝算。”
梅花主人厲聲喝道:“你究竟是誰?”
青衣少年道:“咱們昨夜才見過,你就這樣快忘記了麼?”
梅花主人道:“你是昨夜那位穿白衣的姑娘?”
青衣少年接道:“不錯啊,我叫白惜香。”
梅花主人暗運功力,揚起右手,正待劈出,突見白惜香右手一揚,在肩頭上刺了一枚金針,不禁呆了一呆,道:“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