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爭執起來,阻止他們槍殺俘虜。
楊博勇沒“看見”也沒“聽見”戰場的雜音,他饒有興致的蹲下身盯著佩戴大佐軍銜的橫山丈夫,似乎在研究橫山丈夫僵硬的面孔有沒有長著花。
橫山丈夫實在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皮低聲哀求道:“請你們不要殺害傷兵了,你們抗聯優待俘虜,這我知道。”
楊博勇笑了。呵呵小樣,裝死?要比這個本事,你能裝的過我嗎?當年你們屠老子的村子,全村下就活下來我一個,老子我是裝死的高手啊知道不。
第660章 飛舞的鐵鏈(25)
楊博勇不理會橫山丈夫的哀求,反而讚道:“你這個吊毛還會說中國話?說的不賴嘛,再說兩句聽聽。…
橫山丈夫聽到楊博勇出言譏諷侮辱,心中氣憤之極,但為了自己的性命他又不敢勃然大怒,只好裝作沒聽懂的樣子繼續懇求道:“傷兵的,已無抵抗之力,都是重傷員的,沒有威脅。”
楊博勇不高興了,訓道:“這句話說的不如剛才順溜,你他媽的越說越迴旋啊退步,不用功,該打屁股。”
楊博勇看似在逗弄橫山丈夫,實際他一刻也沒放鬆感知戰場的紛亂,他知道鑽山豹在殺鬼子傷兵,也知道自己隊伍裡的一些新兵菜鳥在阻止“野狼”的人幹這件事。
新兵們接受的是抗聯正規教育,背的是教材的不打不罵俘虜的條例,況且這些原本的本地百姓子弟兵心地寬厚,不忍垂死的傷兵被補槍。這都是一些沒經歷過鬼子兇殘的善良人。
楊博勇與新兵們的心態不一樣,他是與曰本人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十年前曰本人搜剿抗日鬍子土匪,硬說他家鄉那個小山村裡有人包庇鬍子,為了豎威,為了震懾老百姓,他們殺光了好幾個村子的村民,搞的血雨腥風殘暴至極。
當時楊博勇被刺了一刀,躺在人堆裡裝死才逃過這一劫,可家人全被殺光了,從此楊博勇走了打曰本的道路。
後來加入抗聯,當時抗聯也沒那麼多規矩,戰場殺死對方傷兵的事件比比皆是毫不出奇。但後來不行了,抗聯正規化之後,執行了新的紀律,其中又一條就是不得隨意殺害俘虜,除非俘虜有抵抗行為,一般情況下俘虜是可以保住性命的。
為此楊博勇也鬱悶過,氣憤過,想不開過。直到有一天碰到馬遷安,楊博勇對馬遷安說出心中鬱結,抱怨這條紀律。
馬遷安聽完只是嘿嘿嘿笑了一頓,隨後說了一大堆遵守紀律之類的屁話,但分別時卻“好”的敲打著楊博勇的腦殼告訴他: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既不違反紀律又能達成你的目標,那方法多了去了,比天的星星都多,看你想不想,我這裡沒問題,只要你給我一個“正確”的理由。
有了這個“尚方寶劍”,楊博勇膽氣壯了許多,當其他部隊時有俘虜送到總部時,卻很少見到四大隊送俘虜來,而四大隊打的仗卻並不少,有人奇怪問楊博勇,問他怎麼俘虜抓的那麼少。一遇到有人問這個問題,楊博勇就會憤憤不平的開罵,自嘲自己有多麼多麼的倒黴,遇到的都是一些極其頑固的日軍,不玉碎成渣渣都不行的,哪還有俘虜。
藉口多多,總是讓耿殿君無奈。
對於鑽山豹的人槍殺失去抵抗力的日軍傷員一事,徐揚與展明也默不作聲,只顧著命令自己的人收集戰利品,忙著點數。他們都知道楊博勇的做法,他們對楊博勇如此做持無可無不可的態度。實際就今天這種情況來看,即使不殺那些傷兵,抗聯也不會背起他們轉移,也只能將他們仍在這裡,到算不俘虜。
橫山丈夫終於鼓起了殘存的勇氣又一次抗議,因為他看到一群身穿老百姓服裝的武裝分子正向這裡趕來,好多傷兵就是被這些人殺掉的,不由得他不怕。
“我抗議,你違反戰俘公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