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近的人不明所以,看到大隊騎兵殺到,慌忙向莊裡跑去,一邊跑還一邊示警。
“鬍子來了!快喊人!”
抗聯隊伍裡的號手肩負起宣傳員的職責,拿起電喇叭一通猛喊:“鄉親們不要往圍子裡跑,我們不是鬍子,我們是抗聯!今天專門找閻家林算賬來了,無關人等不要害怕!一會槍彈無眼不要跑進去送命!”
喊了一通,一些人還是跑進了院牆,另外一些人看到抗聯果真不抓他們,又看到“城門”吊橋升起來了,再向那個方向跑也無意義,遂一鬨而散跑的遠遠的了。
“這王八羔子的,這癟獨子的!”李鳳山看著300米開外烏沉沉的一片建築,不由得粗話出口。這王八蛋想憑著烏龜殼對抗我們嗎?還敢殺我們的人,真是井底之蛙只看到頭頂上的一片天,是不是以為我們抗聯好欺負,又仗著自己牆高人多牛逼到天上去了,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我就不叫李鳳山。
戰士抓到一個在莊外還沒來得及跑回去的監工,戰士老早就看到這個傢伙在地裡不幹活,拿條小鞭子耀武揚威的抽打一個佃戶,氣不打一處來,他想到自己以前就是那樣被人欺壓的,二話不說催馬攆上這傢伙,一探身將他提溜上馬背橫擔在身前,又一溜煙的跑回到李鳳山的面前,一把將監工摜到馬下。
“支隊長,俺給你抓來一個狗腿子。”
“狗腿子”程德利被摔得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痛的白眼直翻。戰士跳下馬走到近前踢了他一腳,還感到不解氣又揪著他的耳朵把他的臉孔衝向李鳳山喝道:“首長問你話,給我好好回答,有半句假話……死啦死啦的!”
戰士一時想不起來更恐怖的威脅語言,不得已借用了小鬼子的蹩腳協和語。
程德利嚇得亡魂皆冒,點頭如小雞啄米般的哀求:“不敢不敢,抗聯的軍爺請問,我要敢說假話,全家死光光!”
“前些日子我們的人來這裡,你有沒有參與殺害他們的行動?”
“沒有啊,我那幾天有事回老家去了,剛回來一天,各位爺不信可以打聽打聽,我手裡沒人命啊,要是說假話,全家死光光!”程德利又來了一句誓言。
“少扯沒用的,被我查出來你說假話你就死定了!我問你今天閻家林在不在莊子裡?”李鳳山頂煩這種發誓賭咒的做派,狗屁用沒有!沒有臉皮的人說破大天說出來的話還是毫無誠意,臭氣熏天。信他們就上當了,就幼稚了!
中午飯時我還看見老爺在罵人,老彭家那個外來戶得罪老爺,老爺要收拾他。”
廢話連篇!我管你幹什麼呢,我只需要知道他在就行了。
“閻家林有多少人槍?今天有多少在莊裡的?”
人槍。”程德利偷眼瞧了馬上的李鳳山一眼,遲疑著給出了資料。
“放你的大屁!剛說完說假話全家死光光,眨眼就說謊!”李鳳山大怒,根據情報這個閻家保就100多武裝家丁和聘來的護院炮手,這狗腿子真是不長眼啊,這時候還敢扯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沒……沒說假話,今天來了一撥警察,說要協防老爺以對抗紅鬍子,署長親自帶隊呢,來了一個治安隊。”
“治安隊多少人?”
這傢伙還是騙人,就算加上50多治安隊,閻家保的兵力也超不過
李鳳山氣的一扭頭,對馬下的戰士使了個眼色。戰士會意,拎起程德利左右開弓賞了他十幾老拳。
程德利被打的哭爹叫娘,終於“忍無可忍”的發出悲憤的抗議,我沒說瞎話,平時護院的有120人都有大槍,今天來了50多警察也有大槍,我們還有100多老洋炮(火銃)呢,要是來土匪,莊裡人也能**老洋炮打人不是,我沒算錯啊?”
李鳳山立刻認同了這種說法,揮手叫停那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