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隱藏的照片也撒了出來,換來夏月不可思議的低呼和柳生驚異的視線。
“你們口口聲聲說‘靜’為幸村因愛生恨,可是,又有誰知道她真正放在心上的是‘柳生’,你們怪她忤逆父母、陷害兄弟姐妹,可是,又有誰知道當她獨自面對這些溫馨卻沒有她身影的照片時,是什麼樣的感受?!”
我撿起地上的照片,狠狠的摔在天上湖原的臉上,“你們有什麼資格怪她?!”
“不……不可能,我親眼看見她向幸村告白被拒的!!”天上湖彥難以置信的低喃。
“向幸村告白的不是‘靜’,是‘安’!”我抓起桌子上的相簿,攤開,“這種筆跡連柳生都看得出來不是‘靜’的,可笑,你們這些所謂的家人居然分不清楚!!”
“安已經死了!!”天上湖原堅定的陳述,“不要再說這種無稽之談。”
我怒極嗤笑的仰頭,“當初‘靜’說‘安’沒有死,說她回來了,你們也是這樣教訓她的吧!”看著他眼底越來越深的陰霾,我知道自己說對了,“‘安’的確沒死,她就在‘靜’的身體裡,她是‘靜’的第二重人格。”
天上湖原的眼眸瞬間瞠大,裡面是□裸的震驚和惶然,天上湖彥艱澀的開口,“什麼……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安’死了以後,‘靜’無法接受,你們不是也說過‘靜’曾經產生過幻覺嗎?!其實,那並不是幻覺,而是她精神分裂的先兆,可笑的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愛護她的親人們,居然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直到‘安’的那部分精神獨立,喧賓奪主的壓制了‘靜’的思維,才會變到今天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怎麼可能?!”天上湖難以置信的瞪著我。
“為什麼不可能?!她們是雙生子,雙生子之間本來就有一種特殊的精神聯絡,何況,‘靜’親眼看見‘安’被車撞死,那種刺激你們能夠想象到嗎?!還有……,”我踢著腳下散落的書本,“這個書櫃裡的書基本上都是新的,有翻動痕跡的全部都是有關於心理學方面的,那是‘靜’的精神還清醒地時候所唯一能夠想到的自救方法,因為,你們沒有人要相信她!!”
“我不相信,那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天上湖彥一口否決,只是那不安的雙眸已經顯示了他的動搖。
天上湖原沉默的盯著我,忽然開口,“你口口聲聲的說著‘靜’,那不就是你自己嗎?!”
“不是!”我大聲地反駁,眼神灼灼的盯著他,毫不客氣地傳達著我的怨恨和仇視,“‘靜’已經死了,被你們逼死的,我只是我,一個沒爹沒孃、靠自己雙手活在這個世界的孤兒,只為自己而活,將來,也只願意為自己而死!!”
“你……!”天上湖原的臉幾乎因憤怒而扭曲,但是,我不在乎!
推開擋道的人,我拽起柳生就走,“帶我去找幸村美玲,最後的真相應該就在她手上的娃娃裡。”
“靜”既然會把這些字條藏在娃娃裡,那麼,她就不可能一聲不響的自殺,肯定會留下一些線索,期待著,期待有一天能夠被人發現,也許是她所暗戀的柳生,也許是“安”最愛的幸村,也許……,是垃圾場的阿伯,在娃娃被丟棄的那一刻。
雖然不明白我的推測,天上湖原、天上湖彥和柳生夏月仍然毫不猶豫地跟上了我們的腳步。
幸村美玲住的醫院是神奈川裡最好的,寬敞明亮,她的房間在三樓,我們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床上看書,而我,也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明白了“安”的心情,她就是相簿裡最後那張照片上,幸村微笑面對的粉色長髮女孩,也就是讓“安”由愛到恨的最後導火索。
對於柳生的出現,她表現得非常高興,“柳生哥哥。”
“嗯,很久不見!”柳生打招呼的聲音隱含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