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傾顏血眸一暗,眸中滿是詫異,他竟然不認識輕妙丹?“這是輕妙丹,快些吃了!“昨日見他沒休息好,昨夜他邊沒來打擾他,沒想到他竟然去見了雲落,還莫名其妙的生了病!怪不得見他一上午都微微皺著眉,不舒服不上課便是,誰教他帶病上課了!這個笨蛋!
輕妙丹?負清風愕然的揚眉,他們果然當她是受寒了,輕妙丹雖然是好東西,但這個問題只有她自己忍著。小腹處竄著一陣陣的墜痛感,柳眉不由皺的更緊了,禁不住起身朝窗邊走去,這個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真不知她該怎麼樣了。”不用了,四殿下還是留著有用的時候用罷。”
雪傾顏聞言一震,血眸倏然染上了重重怒火,薄唇緊抿,掌心一點點收緊,瓷瓶與輕妙丹同時被攥進了掌心,絲絲僂僂的細塵從指間散落而下,飄飄揚揚!她連他的藥也不用,就那麼討厭他麼!足下一點,疾步走到那抹白影身側,伸手扳過負清風纖細的雙肩,傾身靠近,直至兩人鼻息相抵!“討厭我麼,就那麼討厭我麼?”
忽然靠得極近的臉,咫尺之內的血眸,滿面異香,負清風一震,未動半分,只是靜靜地迎上那雙眸。討厭他?若他對她恪守禮數,若他沒有一直懷疑她,若他沒有一直調查她,若沒有這些,她待他亦如他人一般,不會過去靠近,亦不會刻意避之。討厭麼,應該不算罷?她沒有討厭過誰,任何人對她來說都是一樣,沒有喜歡,亦沒有討厭。”我不知四殿下何出此言,我從未討厭過你,師生之間何來厭惡?”
為何直至此刻,他依然是如此清薄平淡的模樣,那雙如墨的眸子依然沉靜如初,不見一絲波瀾!即便有時他在笑,卻極盡縹緲,反而愈加教人無法看清,他總是身處寒煙薄霧之中,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就沒有心麼?他真的懷疑他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心動,什麼是情?
“在你心中,我們就僅是師生麼?“雪傾顏緊緊地抿唇,深深地凝視著那雙墨眸,清澈幽深,這世上又有何人的眼睛能同時這兩種矛盾,在他身上完美融合卻不顯得突兀,明明是一雙清澈純淨的眸,卻幽深的教人看不清,像是無底的深潭,望進去只有墜落,沉淪的墜落,完全的淪陷其中無法自撥。
負清風聞言心中一沉,清眸依然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淡淡挑眉,“不然呢?“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氛圍,即便是感情遲鈍的她也感覺到了異樣!除了師生,他們還能有什麼?第一次相見時她便知雪傾顏這個人不被凡塵世俗所搏,那一句玩笑話她知他並不是玩笑,雪傾顏喜歡上男子不是不可能,而他對她的種種,難道他真�…
“自然還有其他關係了,難道老師不當傾顏是朋友麼?“雪傾顏突然起身放開了手,眉眼染笑,又恢復了一貫的模樣,方才的陰沉似乎只是幻覺一般。
負清風一怔,長睫微微閃了閃,淡淡笑道,“自然。”這個雪傾顏轉變的是不是太快點兒?若說他喜歡她,似乎又有些不大可能?按照雪傾顏的個性若是喜歡一個人,必定是直接行動將人搶過來,昭告天下再說,又怎會如此?大略是他的好勝心,將她當做征服的物件了罷。被他這麼一折騰,倒是讓她忘了小腹處的痛,看了看牆上的沙漏,已過去半個時辰了,“四殿下該回宮了,下午還有課。”
這古代的物事兒她用的很無語,幸之孃親一早就為她準備好了,不過此時已過了一上去,恐怕早�…
“老怖這是在趕傾顏走麼?既然下午有裸,傾顏便留在聽雪閣與老師一同用膳,再一起去書院如何?“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他,他又怎會放過?即便什麼也不做,就只是看著他他也覺得滿足了。何況,這聽雪閣他一直都很喜歡,以前便經常來此,如今他來了,他倒是來的少了。
“既如此,那四殿下自便罷。”負清風不好再下逐客令了,徑自走進內室關上了房門,雪傾顏見狀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