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一定不會有事的。他給她留了聯絡方式,她要真找不到住的地方,會想起他來的。
他一邊不安的擔心著,一邊安靜的等著她打電話來求救,甚至把小鄭的手機借來等候。只要她一給他打電話,他立馬去帶她回來。
可是他等到半夜,她都沒有打電話來。他等得睡著了,結果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她流落街頭,被人欺負了,她流著淚對他說,她恨他。
他一下子驚醒了,連忙拿過電話撥通她的電話,她不給他打,那他就給她打吧。只要她沒事,他把證件還給她,她是去是留,他再也不強求了。
結果電話一打通,聽到她彷彿哭過的聲音,他的心直往下沉,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歡歡,你怎麼了?沒出什麼事吧?”
炎沉睿那麼冷靜自持的一個人,此刻完全忘記了,假如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手機哪裡還能打得通?他的心已經被那個噩夢籠罩上一抹陰影,所以變得格外的神經質了。
“炎沉睿,我害怕,嗚嗚嗚,我一個人,我害怕。”她害怕一個人,害怕這種孤獨無依的感覺,若是她死了,只怕也是孤魂野鬼。她不想孤孤單單一個人,生病的她更加脆弱。此刻她已然忘記她對自己面提面命,炎沉睿是危險的,她不可以接近他。
炎沉睿心裡一陣發疼,他說:“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接你。”
盧謹歡跟他說了自己住的旅館與大概的地址,炎沉睿拿了大衣披在身上,連鞋也來不及換,拿起車鑰匙走出家門,他沒有掛電話,他說:“歡歡,我已經下樓了,你等著我,我馬上接你回家。”
去他的試探,去他的不確定,他現在已經十分確定,他放不下她。這個僅見過四次面的女孩,以她倔強的姿態闖進了他的心扉。
他想愛她,想給她幸福。
第204章 你永遠知道怎麼殘忍的捅我心窩子
炎沉睿驅車前往,一路上他都沒有掛電話,生怕電話一掛,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一路上,他海南地北的侃著,說起求學時,跟慕楚打賭追校花,最後校花潑了他們滿身的洗腳水的糗事,說起從小就被爺爺扔進軍營裡訓練的心酸。
他跟她似乎已經無話不談,她卻只是默默的聽著。炎沉睿終於找到那家陳舊旅館,砰砰敲響了房門,“歡歡,開門,快開門。”
盧謹歡已經暈過去很久了,炎沉睿著急,也顧不得半夜三更會吵醒房客,一腳踹開了門,大步走進去,才發現她早已經昏死過去。他心頭莫名一跳,那一瞬間,他甚至都不敢去觸碰她是否還有呼吸。
他僅愣了一秒,就衝過去替她穿上衣服,拿上她的東西,抱起她飛快往樓下跑去。送到醫院,醫生說她水土不服再加憂思過重,這一病,竟躺在醫院半個月也沒見好轉。
起初反覆的發高燒,到後面,喉管起了皰疹,連東西都吃不進,吃點流食進去還吐出來。短短時日,她的臉迅速消瘦下去。
她清醒的時候,就瞪著天花板,睡著了,就開始流眼淚。炎沉睿白天上班,晚上守在她床前,看著她睡著了都還在流眼淚,他心疼極了,一次又一次的替她擦乾眼淚,一點也沒覺得不耐煩。他對她的喜歡,就在日夜的心疼中累積起來,越累積越多,慢慢變成了愛,以至於後來,他怎麼也做不到從容放手。
她燒得最重一次,是在半夜兩點多時,高燒到42度,人體高燒所能承受的極限了。炎沉睿是被她的痛吟驚醒的,看見她被燒得紅通通的臉,一拷溫度,竟然是42。3度,他嚇得連忙去叫醫生。
打了退燒針,液體也輸上了,高燒始終不能退下來,最後醫生無奈的告訴他,假如高燒一直不退的話,會造成肺炎與腦膜炎,還有組織細胞壞死,她的生命也很難搶救回來。
炎沉睿無力的送走醫生,回到病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