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旦佑爵走錯一步,一定會錯失天下。到時候,無論如何後悔,都來不及了。她擰著眉頭,不顧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有多危險,她還是緩緩走近佑爵,壓低嗓音低聲叮嚀。“或許你可以不怕眾人非議,但多少雙眼睛在等著看你出醜,一旦被握住把柄,他們絕不猶豫就會犧牲殿下!”
佑爵一臉冷淡,他的心中,是千百個畫面一齊旋轉顛倒的混亂,他默然不語地站在原處,理智就要被往日的感情壓的支離破碎,無法繼續支撐下去。
他的眼神透露著黯然神傷,雙臂緩緩抬起,將她擁在懷中,若有所思。
“殿下……你還忘不了她嗎?”穆槿寧的視線飄在半空之中,她的眼底再無任何情緒,看著佑爵的執著和矛盾,她卻彷彿是看著另一個自己。
只是她已經走出來了,代價是高昂的血淚,而佑爵太子……還在迷城之中,哪怕堅定了方向,還有不少彎路要走。
最初,她也不是絕情心狠的人,只是既然佑爵說他需要有人幫助他,她才想用親身經歷,告知他如此執著,並不一定會有所結果,甚至連如今握在手中的東西,都會全部失去。對佑爵而言,這才是最大的損失。
聞到此處,他的手加大了力道,緊緊擁抱著穆瑾寧,一刻也不願鬆手,他聽聞這一句,沒有半分遲疑便封住了她的雙唇,他以為自己無法更加恣情,但在觸碰到如此溫暖柔美的花瓣之後,他心中壓抑的情緒,頃刻之間全部爆發出來。
他無視她的掙扎,心中越是痛苦,越是無奈,他便越是急於找到迷失太久的答案,他急於在穆瑾寧的身上,找到他的答案。
他將她逼到了無路可退的牆角,他的手掌,察覺到她的五指顫抖,卻壓得更重,與她十指緊扣,他不給她一個遲疑的時間,更不願給自己一個躊躇的時機。
暖黃色的上裝,他猛地一扯,便毫不費力地拉下她的半個肩頭,大一片雪色肌膚,剎那間慌了他的眼。
他微微怔了怔,幽然從她的身上抽離起來,滿目驚痛,轉過身去,呆呆站在原地。
察覺到身後的女子也同樣半響無語,他這才側過身,伸出雙手,將她凌亂的衣裳拉上肩膀,他一個踉蹌,緩緩走向門邊。
他想要用她,來證明自己,早已忘卻那段過去,那段連自己都不願忍受不願回想的過去。
但他不該如此自私,更不能用如此魯莽的舉動,忽略她的感受,傷害她的內心。
穆瑾寧的淚眼斑駁,她是頭一回看到佑爵如此狼狽潦倒的模樣,彷彿他在過去已經掙扎了許多年,卻還是不曾釋懷。
“我的樣子,很陌生吧。”
佑爵淡淡一笑,唇畔溢位這一句感嘆,他的神情,穆槿寧無法看清。
穆槿寧的背脊,貼著冰冷的牆面,皮毛小襖被粗魯對待,撕裂成兩半,躺在腳邊,彷彿是一隻被野獸咬碎的動物,可憐,悲慘,奄奄一息。
她驚魂未定,但花費些許時候,總算徹底平息下來,她移開了滿目驚痛,眼底驚覺有淚,她避開佑爵回頭深沉的目光,許久,才說道。
正因為他已經盤查了所有劉錚的罪名,劉錚狗急跳牆,才會出此下策。
他是除了佑爵跟劉眉珺,抓得住佑爵唯一軟肋的人。
如果她的推測是真的,劉錚利用劉眉珺,這一回怕是勢在必得。
“或許,我比殿下更清楚流言的厲害,更被流言所傷,總說在活的堂堂正正豁達坦然的自己面前,流言不過蒼白如紙,但內心深處,卻又最懼怕的是這些流言。”她垂下眉眼,柔聲說道,方才佑爵的粗魯霸道,讓他判若兩人,或許男人的體內,都暗藏著危險的根源。是她太過急躁,太過功利,或許這一回,理應讓佑爵自己選擇。
他胸口的燥熱和憤怒不堪,從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