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山野菜,你肯定喜歡。”
陳魚喜歡吃素,聽到這兒便開心地笑了笑,坐著輪椅進廚房忙活去了。炒菜對他來說難度太高,但是燜個米飯卻還可以。
卻說這邊,剛還在賣命磨木條的關新嗷一聲蹦起來,噝噝直抽氣,“手裡扎刺啦!!!”
凌琤站在關新住的宿舍門口,樂得看成聖君跳腳。這二愣子,摸木條的時候也不小心點兒,活該挨扎。要是賀馭東肯定不會這麼笨。不過不得不說,這隻同學在拍戲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剛才一直憋著淡定地拍完這個鏡頭,值得讚賞。
關新拔完了刺,趕緊催凌琤去炒菜。因為他做菜實在是太難吃,所以這菜一半要先炒好,等拍戲時他再裝模作樣炒一些,其實端上桌的卻是凌琤炒的。凌琤做得好吃啊,拍吃飯的戲就不痛苦了。
在不大的飯桌上擺著兩道小素炒,陳魚吃得十分優雅,白晳修長的手指連拿著筷子的樣子都是那麼好看。關新打量兩下,突然傻樂著問:“我做的菜好吃麼?”
陳魚看了一眼關新,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頭一次關新吃飯時不小心嗆著了,然後叫了停,後來卻被導演要求,就演被嗆著的樣子,然後陳魚下意識地去幫關新拍背,然後兩人都是一怔,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裡悄悄蔓延。
於是又拍了兩次,兩人吃飽了,這鏡頭也過了。
中午本來還是去食堂吃飯,但是因為凌琤跟成聖君都吃得很飽,就沒跟大夥一起過去。凌琤本來想在宿舍躺一會兒,成聖君卻跑過來叫他出去散散步,似乎是有話想跟他說。
凌琤正覺得心裡鬧得慌,就跟著出去了。不過路上卻總有些心不在焉。
成聖君問:“想什麼呢?”
凌琤沒理他。今天天剛亮呂清就走了,所以如果呂清不忙著回家的話,晚上十點左右,賀馭東就應該能收到回信。他在猜賀馭東看到回信之後會不會馬上殺過來。昨天夜裡他想了很久,可是想說的太多,卻又無從落筆,索性最後就在信紙上寫了兩個字:等我。
成聖君咬咬唇,突然問:“在想他嗎?”
凌琤轉頭,波瀾不驚地看著成聖君,“誰?”
成聖君說:“賀馭東。”
凌琤笑笑,沒有否認。
成聖君突然覺得有些失落,沉默了很半天才再度開口,“那天我無意中聽到陳編劇跟吳導聊天,聽他們說,你拍完這部戲可能就會直接退出圈子。”
凌琤覺得沒什麼不好說的,畢竟這是事實,而且以賀馭東的作派,想必以後外頭的人很快會有些眉目,便說:“差不多吧。”
成聖君又看了凌琤一眼,嘆口氣說:“真遺憾。總覺得以你的才華,以後可以走得很遠,沒想到你會為了他放棄。你覺得值得嗎?或者說,你不怕自己會後悔嗎?畢竟你們……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凌琤望著遠方層疊的山巒,眼中一片清明,“在我心裡,沒什麼比他重要。”
成聖君突然失笑,“你們膽子可真大。”如果是他,他別說像凌琤這樣光明正大地承認,可能連這樣的想法都不敢有吧。大好的前程為個同性放棄,真的可以完全釋然嗎?
凌琤不置可否。他輕輕皺著眉,望著山下那一條通往縣城必經的路上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怎麼瞅著,那麼像賀馭東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凌琤:哥,你看人家都覺得我為你放棄演藝事業太吃虧了!
賀馭東: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重。
凌琤:有多重?
賀馭東:你的體重有多重,就有多重。
凌琤:我呸!你別想拐著彎讓我增肥!
賀馭東:我很直接啊,親愛的,最近你的屁股都沒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