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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疲倦。

愛,有時候,更像是一個甜蜜的魔鬼,他操控了人走向精心佈置的陷阱,哪怕那一刻間墜入萬丈深淵,也彷彿無法遺忘那死前欲仙欲死的快樂。

她什麼都拒絕不了,拒絕不了他的吻,也拒絕不了命運即將發生他們身上的一切。

在這陣子,宮裡都不曾發生什麼奇怪的事,穆槿寧從未聽秦昊堯提及手下找尋太子太子妃的事,她心存僥倖,覺得一定是還未找到他們。

語陽不曾拒絕秦昊堯的提議,她看似驕傲孤高,但一旦用情就很深,據說趙尚如今隔三差五就去見語陽,兩人的關係親近了許多。

每一日午後,秦昊堯都會在她的陪伴下讓齊太醫為他診治針灸,她手下換著的薰香,也從茉莉花,玫瑰花,最終變成了丁香花。

唯獨每回她背轉過身將薰香投入暖爐的時候,彷彿背後的那一道目光,格外熾熱。

秦昊堯鮮少再談及她背叛他犯下的過錯,他們依舊跟平素一樣交談,凝視,擁抱,親吻……甚至,幾乎每一夜都是同床共枕。

互相住在兩個宮殿之內,他們不曾變得陌生疏離,彷彿住所和距離,都不曾更改任何東西。

秦昊堯在這些日子內,不曾再犯過頭痛病哪怕一回,他越來越習慣在穆槿寧的嗓音之中閱讀國家大事,有時候,甚至會問上一兩回,聽聽穆槿寧的想法,他發現她雖然是一介女流,對一些事的看法卻也周到全面,入木三分,就像是直言敢諫的臣子,她的話是中肯的,他聽得進去的。

今日,他難得有了閒情雅緻,跟穆槿寧下了兩盤棋,穆槿寧連著贏了兩次,卻不知是不是秦昊堯刻意讓她的,她噙著笑容,只聽得秦昊堯揚聲笑道,滿是讚賞。

“你的棋藝大有長進,如今都可以當我的對手了。”

“我怎麼會是爺的對手?”她的笑容自如,不曾改變,輕笑著反問一句,進退自如,喜怒都不曾流於言表。

他的黑眸愈發深沉,看著她一顆一顆地將棋子收了回來,清空了棋局,半響不語。

正在穆槿寧剛剛收好了所有的黑子白子時,王謝從門外走了進來,直直走到秦昊堯的面前,見穆槿寧在場,彷彿有話不好說。

穆槿寧眼波一閃,她自然識相,扶著桌緣站起來,朝著秦昊堯淺淺欠了個身,低聲道。“我先回去了,廚房還在煮銀耳蓮子湯呢,晚上的時候別忘了到淑寧宮來一趟,我給你做了你喜歡的菜。”

即便是簡單而拙劣的藉口,秦昊堯也還是點頭放行,目送著穆槿寧緩步走出了寢宮,王謝才沉聲道。

“爺,人找到了。”

穆槿寧倚靠在門外,她的耳畔落入這一句,她猝然眼神一暗再暗,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王謝口中的,一定是暗指太子和太子妃。

足足十餘天都不曾有任何訊息,穆槿寧甚至就快要大鬆一口氣,以為將他們藏匿的夠好,沒想過,秦昊堯還是不曾放棄,他的手下還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人揪出來。

如果他想,他當然可以不必如此冷漠決絕,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興師動眾。

他甚至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就讓此事安靜地過去,就讓此事以毫無結果而收場。

但他沒有。

“把人帶出來了?”秦昊堯的聲音,滿是冷淡,彷彿說起的只是罪人,而不是他的親侄子,是有血緣的親人。

“按照爺的吩咐,讓他們留在行宮內,派人專門看守。”王謝如是說。

穆槿寧的臉色白了白,不再聽下去,腳步有些虛浮,宛若走在雲端之上,她直到走到半路上,才倉皇停下腳步,眼底滿是空白,彷彿陽光刺入她的眼,一陣眩暈侵襲了她。

皇帝被關起來了,太子太子妃,也在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