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辛燕被這句話激得惱了,“大姐說什麼你便聽是麼?是大姐讓你趕緊將我嫁掉的是嗎?”
“這和你大姐又有什麼關係?”說這話的時候辛家娘子明顯眼神一縮,是心虛的表現,“出了那樣的事情,若是被別家知曉了你的清白名聲就毀了!不趕緊將你嫁出去難道要等著你被毀了聲譽好人家都不想要你入門嗎?”
“那便就是大姐了,”辛燕眼中有失望的情緒一閃而過,她透過白慘慘的蚊帳看著辛家娘子,“阿孃,你心中便只有大姐一個女兒是嗎?後來的,無論是二姐,還是三姐四姐,包括我,都是你與阿爹想要個兒子卻不能求得的無奈之果,是嗎?所以我們的人生如何都不重要,為了大姐你便能將我這一輩子都付了去。”
她的聲音冷冷地,像是寒冬臘月封凍三尺的冰錐,直直刺進了辛家娘子的心底,瞬間便是一個血窟窿:“你是偏袒她!便要犧牲了我!”
“反了你!”辛家娘子被氣得全身發抖,更像是被戳中痛處後的難以接受,她撐起身子來,抬起手臂指著辛燕,“從今天起,你便給我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我這就叫你阿爹去給你找人家!”
作者有話要說: 燕子:QAQ嗚嗚嗚嗚嗚世子爺快來救我!
二爺:等著,爺變個身就來救你!巴拉拉正能量……
燕子:/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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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出事了
辛燕被禁足了。
這麼說得有點高階,但確確然她被反鎖在了柴房中。對是柴房,辛家娘子給她在柴房中用劈得方方正正的木柴給她搭了個簡陋的小床,用麻繩捆結實了,免得她半夜翻身動靜太大將“床”搖垮了,也順帶將她的手給捆結實了,免得她落跑了。
說到底,她竟然連自己的主都做不了。
辛燕這幾日都在是在柴房中度過的,好在是春日,縱使有風從縫隙間透進來,也並未讓她覺得涼,但她總是擁著被子瑟瑟發抖。
寒意是從哪裡來的呢,她覺得雲州起了一股倒春寒,桐花都落盡了,像是紛紛的雪,鋪在地面悼念曾經懵懂無知的天真。這樣想著,她便又向後縮了縮,然而背抵著了牆,牆後面應當是自己平常與另外三個姐姐睡的房間,她枕下還壓著一本書,書中有一個人的名字,她心心念念著想要見他,告訴他自己不想就這麼嫁給別人。
她想嫁給他。
聽起來似是個痴心妄想的念頭,她卻覺得沒什麼不可,嫁進去當個妾室吧,或者當他身側的小丫鬟也好,只要日日都能見著他,都是好的。
辛燕這才曉得耽溺相思中是多麼卑微的一件事情,像是從前的她,從來不想當被深宅大院困住的金絲鳥,現在她卻想越過探出牆頭的杏花,落在他肩頭心上。
辛燕動了動被捆著的雙手,其實辛老二綁的並不緊,但她卻沒有掙,掙開了也沒有用,辛家娘子一直守在院中盯著這裡,她想逃也逃不走。她的手腕朝身體轉過來,手指探進領口,從懷中取出一疊紙來。
那疊紙的邊緣磕磕巴巴地,應當是從什麼上面撕下來的。辛燕將腿支了起來,紙張便在手指的動作下展開,上面用軟毫描出的翩翩公子躍入眼簾。
一張一張的,全都是雲懷遠。
這些都是她隱秘的心事,像是重重霧嵐後所藏的柳暗花明,縱然這些粗糙的筆墨描不出他的半分雋雅,但卻成了她此時此刻唯有的依賴,支撐著她度過有生以來最難以熬過的時日。
他會不會也有些思念她呢,夢桐苑中臨別時他的眼神,與春光一同,刻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