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死後,你會非常的痛苦、迷茫。但是相信媽媽,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悲傷會消失,屬於你的幸福將會在未來等你。不管你以後會變成什麼樣,都是媽媽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我的心與你同在。】
簡直就像是所有文章裡寫的那樣,毫無新異。
但是為什麼那種感覺又出現了呢?就像是那時候的葬禮一樣,有一個人在拉著自己不斷往下,往下,直至跌入更深的泥沼。
那個泥沼裡滿是枷鎖,有無數女人的笑臉和男人沉默的表情,那是心中的牢籠,是他之前十八年的牢籠。它又出現了。
他本想銷毀這封信的,但是想了想,又留了下來。
他沒有去實現女孩的諾言,而是連夜逃到了最初的城市,隱藏了起來。
熟悉的城市總是會帶動回憶,他躲在簡陋的小屋中,沉默的不知方向。
之前委託人調查的資訊終於出來了,但並沒有什麼有用的。
就這樣躲了好幾個月,直到他再次察覺有人出沒在他身邊時,他失眠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他撥打了那個女人的電話。
「嘟嘟」
「餵?」
「你好。」他開口道:「我是。」
「」
電話裡的聲音沉默了一會。
「沒想到你居然會聯絡我。」
電話裡女人嘆了口氣,然後接著說道:「我丈夫一直再找你,可惜」
女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他終於知道,原來那個叫雲柯的女孩,居然是父親朋友的女兒。
是很熟的朋友,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父親並沒有和他說,甚至連聯絡都不怎麼頻繁。
之後自不必多說,無非是一直在找他,但是因為身份特殊,加上他躲藏的又深,所以一直沒有找到。
他恍惚的想起,最開始的時候,自己確實被警察定為失蹤人口過,他甚至還為此做了各種方法,來避免被發現。
那一百萬,也是父親早期幫助過他的欠款,再加上當年的賠償金。而那份信,則是他替他們收拾屋子的時候,找到的。
真是可笑,他的一生都快和欠款掛鉤了,就像是命中註定一般。
最後,他裝作無疑的開口:「你們是不是有一個叫做雲柯的女孩?我好像在葬禮上見過她」
這次女人又沉默了很久,然後啞著嗓子說道:「她上個月因病去世了」
「」
之後很快的掛了電話,他坐在陰暗的小屋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人生就是這麼無常。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穿著病號服,也不知道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和他做的交易。
但是食言對於他來說太平常了。他只是又做了一次。
他又回了下當年的母校,沒想到當年說要給他募捐的老師居然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假意說自己過的很好,雖然吃了很多苦,但是總算是出人頭地了。
那個年邁的女老師聽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些年真是『辛苦你啦』。
他又回了很多地方,卻獨獨沒有回自己原來的家。
之後很快,他就被找到了。
有一些人闖進了他的房間,把他帶走。
他們問了很多問題,但是都被他一一化解。他本就口才出色,又有一些名氣,到最後竟然反向加入了他們。
就像是他之前做的一樣,他很快的就融入到了這個集體裡,並且頗具信任。
他遇見了很多人,也見過很多人發瘋的模樣。他們恐懼,暴戾,不擇手段。
直到這個組織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次次都被警方打擊,直到最後,龍哥終於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