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一邊回答,一邊坐在周慕賢的對面,好奇的問:“其他人呢?”周慕賢:“都還沒起來,昨晚他們玩兒的太晚了,我是因為小齊走得早,另外我自己今天也有事情,不然我估計我也沒起。方小姐倒是起的挺早。”
方南雪失笑:“也不早了,我昨晚比你們睡得早。那周先生,我不耽誤您看報紙了,我回房間去背書。”周慕賢有意跟方南雪聊聊:“方小姐若是有空,不如聊聊。”方南雪不好推辭,只能將抬了一半的屁股重新坐下:“我一個學生,有機會和周先生這樣事業有成的人物聊天,倒是我的榮幸,以後畢業了找工作,履歷上我就可以寫曾經和知名商界人士商務會談了。”
周慕賢笑了:“方小姐能這樣想,倒是不錯。其實我是有些關於我母親的事情想和方小姐聊聊。昨日我太太和我說,她去送東西的時候看到我母親在轉圈,在下想知道你們聊了些什麼?I並非我不尊重我母親的隱私,只是我母親自從來了這裡,大多數時候其實是不自在的,所以我想知道什麼事情能讓她開心。”
方南雪回憶了一下:“昨天伯母最開心那會兒,是她說起她現在可以獨立走一小段路的時候,她說的開心的時候轉了兩個圈兒。別的我們聊的也就是一些家常了,比如她說您和您太太都對她好,只是她和二媳婦語言不通,所以關係上就難免親近不起來。我們約了以後沒事兒給她寫信,別的就沒什麼了。”
周慕賢聞言,若有所思:“其實,這點我也知道。只是我父母都年紀大了,讓他們學英語屬實有些困難。我妻子和我岳父,我也試過讓他們學,其結果不如意,用他們的話來說,中國話是世界上最複雜的語言。”
方南雪對此也給不出什麼好的建議:“這點上確實不好協調,能夠居中協調的只有您。若是換了其他人,只怕反而容易生出是非。比如請個精通雙語的女保姆,只怕您太太不放心;若是請個精通雙語的男保姆,只怕家裡女傭眾多,也容易生亂子。不過昨日聽伯母說春節過後她要去南洋住一段時間,那邊中國人多些,想來應該能自在些。其他的辦法,只怕只能讓您家的小少爺多學一些了,這樣您不方便的時候,也有個中間人可以轉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