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鬱悶的相對發呆。
「爹爹,會不會是……」
涅魯古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覺得自己的智慧已經突破了天際:「這會不會是耶律洪基自己弄出來的!」
耶律重元一下就蒼老了許多,而且多了驚惶:「那他這是為何?」
涅魯古冷笑道:「他是要準備動手了。」
耶律重元痛苦的閉上眼睛,喃喃的道:「這可是你逼我的……你竟然用密諜來撒謊,來製造罪名,耶律洪基,你果然是個昏君!」
沈安若是在,肯定會捧腹大笑,然後大醉一場,慶祝自己挖的坑成功埋了耶律重元父子。
「爹爹,昏君當政,各處都在不滿,這是咱們的機會啊!」
「嗯,仔細籌謀一番。」
這對父子自然不知道這是沈安給他們挖的坑,急匆匆的召集了心腹來議事,議題就一個,怎麼才能謀逆。
第二天,這片濕地裡號角長鳴,無數騎兵拱衛著耶律洪基他們出現了。
「今日看誰的本領高超,朕重賞!」
耶律洪基的命令下達,騎兵們開始繞圈驅趕獵物。
黃羊、狐狸,狼……各種各樣的獵物都被驅趕在一起奔跑,耶律洪基帶著弓箭出發了。
他箭矢連發,那些奔跑中的獵物紛紛倒地。
一支箭矢從側後方飛來,射中了一隻黃羊,不過箭矢卻無力,紮在黃羊的身上不致命。
這誰射出來的箭矢?
丟人!
這時又一支箭矢飛來,同樣命中,依舊是力道不足。
「誰?」
耶律洪基回頭一看,就傻眼了。
他的兒子耶律浚正在張弓搭箭,小臉板著,很認真的放箭。
「又中了!」
「哈哈哈哈!」
耶律洪基不禁大笑起來,說道:「我等的祖輩騎射無敵於天下,這才有了大遼的江山,如今浚兒才七歲,卻有先祖之風,可喜可賀!」
眾人都齊聲讚頌,耶律洪基微微頷首,得意的道:「南邊的趙禎,他的繼承人據說是個有毛病的,那人的兒子今年十多歲了,可有浚兒這般文武雙全嗎?」
眾人說道:「陛下,南人怯弱,哪裡能和梁王相比?」
耶律洪基大喜,就把兒子召來問道:「南國繁華,可卻不是大遼的地方,你想要那些繁華嗎?」
耶律浚大聲的道:「孩兒想要就自己去取,用刀槍弓箭去和南人要。」
「哈哈哈哈!好,好,好!」
「梁王英武!」
「大遼後繼有人了!」
歡呼聲迴蕩在獵場之中,耶律重元父子在後面看著,面色陰沉。
「爹爹,這是定了,肯定是太子,咱們沒了。」
什麼狗屁皇太叔,這是在忽悠咱們呢!
耶律重元恨恨的道:「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要籌劃一番。」
父子倆緩緩跟在後面,稍後耶律重元突然低頭哽咽,涅魯古勸道:「爹爹,這是命呢!」
耶律重元吸吸鼻子,難過的道:「那密諜為何要言辭鑿鑿的說為父勾結宋人?這是誣陷!為父做什麼都好,卻不肯和宋人勾結。」
涅魯古陰狠的道:「爹爹,咱們可以試試和宋人……真的勾結一番如何?」
耶律重元搖頭道:「不可,只能是最後的打算。」
而在汴梁,還不知道自己挖坑把耶律重元父子給埋了的沈安過的很逍遙。
趙仲針騎馬在前方疾馳,當衝過箭靶前方時,一箭射去。
「中了!」
折克行懶洋洋的站在那裡說道:「還行!」
趙仲針策馬過來,意氣風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