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久了,視線都模糊了,被褥裡,一個保暖袋觸手可及,還留有餘溫。
她自小就有手腳冰涼的毛病,流產之後這種情況就越來越明顯了,就算是晚上睡覺,那也一定要穿上棉襪,手抱著保暖袋才能感受到暖和。
躺在床上的她一動不動,似乎是在回憶著夢裡那些美好的情景,等她終於慢慢翻了個身,臉往柔軟的枕頭裡深深一陷。
凌晨兩點多。
又是這個時間……
姑姑和舒墨以為她每天都睡得很好,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段時間,她每天晚上都會在凌晨的這個點醒來,接著便是永無休止地失眠,睜著眼睛到天明!
顧染起身,室內的空調早在她睡下時就關掉了,長時間待在空調房裡,不僅身體抵抗力差,連面板都變得乾燥。
只穿著一套睡衣的她起身就感覺到一陣涼,去接了一杯熱水,雙手捧著杯子站在了窗邊。
她沒敢把臥室裡的燈全開啟,是擔心隔壁睡著的姑姑會發現,姑姑最是擔心她的身體,這段時間都是姑姑在照顧她,她不想再讓姑姑擔心。
臥室的窗簾是緊緊拉上的,顯得臥室裡有些悶,她伸手拉開,隔著窗聽著室外的雨聲!
小區裡只有路燈還亮著,又因為下雨天,視野都被雨簾隔絕了。
顧染雙手捧著那隻裝滿了熱水的杯子靠站在了窗邊,太安靜了,人的大腦總是會在極度安靜的時刻飛速地旋轉,將你不願意想的發生過的甚至是還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只憑自己腦海想象的畫面都勾勒了出來。
她一轉身就見到了床前化妝臺上的那一面鏡子,鏡子裡自己的那張臉讓她微微一怔,猛的想到了夢裡的那個場景。
自己面前站著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腦子裡也竄出了夢境裡的那幾句千篇一律的對話。
“你是誰?為什麼你會跟我一模一樣?”
那個女人對著她微微一笑。
“我就是你啊!”
不,不,我是我自己,我怎麼可能會是你?
你也不是我,不……
太陽穴好脹好疼,顧染的臉色變得略微蒼白,她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想,大腦完全處於失控狀態。
太難受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顧染髮現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實在忍受不住,她從最初抱緊著頭把自己捂在被窩裡咬緊牙不發出聲來到從昨天晚上她需要靠服用加倍的安眠藥來控制自己的胡思亂想。
顧染朝床邊撲去,床底下有她藏著的一小瓶安眠藥,那藥是以前姑姑用的,姑姑有段時間失眠,展叔叔就給她拿了一些,輔助其他藥物治療,等姑姑失眠的症狀好轉,這藥那天是準備丟掉的,是她看保質期還沒到,隨手扔在了自己的抽屜裡的。
為了不讓姑姑和舒墨髮現,她每次都把藥瓶藏在床底下,每次要用的時候才去取。
只是讓她自己也想不到的時,這一次她撲得太快,不僅撞翻了擺放在窗臺上的水杯,人也在撲下去失去了肢體平衡,整個人摔了下去。
噗通……
顧染只覺得,天昏地暗!
**
G市這一夜的雨不小。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進入小區之後就一直停在一棟樓的下面,也不見有人下來。
“那位男士我好像見過!”
“都進來這麼久了還沒下車呢?”
“再過去問問,看看是什麼情況?”
“我一刻鐘之前過去看過了,人還在車裡的!”
“查過他的身份證件沒有?”聽說對方來的時候是帶著特殊通行證進來的,這個小區不同其他小區,進來的車輛和人都要經過特殊稽核報備。
“查過的,他姓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