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
晚一些時候,小區花園裡。
路燈下的長椅上坐了對男女,兩人中間隔著女士揹包,好一會兒沒說話,拘謹的坐著。
又過了一陣兒,女的轉頭看了眼旁邊,小聲說:“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別,再坐會兒。”
她臀又落回去:“……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坐了半小時,你又什麼都不說。”
“……也沒什麼。”
“那就是沒話說了?”
“……有。”
“那你說吧!”
“……”
她腳掌搓了搓地面,起身說:“我走了。”
“等一下。”
他緊跟著站起來,擋住她的去路。
男的身材瘦小,語調輕緩,看舉止像個南方人。女的跟他差不多高,注視著他,並沒露出煩躁不耐,微抿著唇,眼神竟充滿期翼和鼓勵。可他卻支支吾吾,半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此刻極靜,沒了人聲嘈雜、車笛喧囂,只有草中蛐蟲有節奏的鳴叫,一聲聲,像給大地唱的搖籃曲。
隱蔽角落的長椅上,有火星一明一滅,細細看,才能辨別那陰影裡還坐著個人。
女的終於急了,往前跨了兩步:“那麼難,要不別說了吧。”
“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
“……”
陰影裡的人冷不丁喊了聲:“不就看上人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