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一個冬季,也許悽美,只為印證人活著有意義,為在意的人活著,更是意義不凡。
“姒,等春天來了,我們一起來給小雅掃墓,我記得,她喜歡百合,那代表純潔。下次我們來的時候,就給她買百合,好不好?”暮色已黃昏,蕭朗抱著疲累之下昏昏欲睡的秦姒在懷,一步一步拾階而下。
秦姒睜開迷朦的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男性臉龐,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迅速自她的腦海抽離。
她慌亂地眨著雙眼,看著那張臉向自己靠近。
她呆怔地看著他,好好看的一張臉,他是誰,又在對她說什麼?
“姒,你是不是困了,再睡一下,到家了,我叫你。”男人對她笑,那張笑臉,熟悉而又陌生,令她的心臟一陣緊縮。
“你,你是……”秦姒勉強提神,撫上他的臉。
很溫暖,跟她冰冷的手形成強烈的對比。
男人綻放的溫柔笑容,沖走了她的慌亂。他握著她冰冷的手,他溫柔的笑容綻放在她的瞳孔:“傻瓜,我是愛秦姒的蕭朗。你是不是想聽我說這種話,故意逗我玩?”
秦姒用力地點頭:“我知道,你是最愛秦姒的蕭朗。”
她的神情太過嚴肅,嚴肅到令蕭朗牽強的笑容有些僵硬。
“雪下大了,我們趕緊回家,你一定餓了。”蕭朗這話說得又快又急,彷彿這樣能衝散他心底的恐慌。
“嗯,回家,默默在家等我們。”秦姒偎進蕭朗的懷中,小手圈著他的腰,“蕭朗,我們在一起,你很幸福是嗎?”
那過往的不甚清晰的一切,走馬燈花一般在她眼前重放。
凌亂,而轉得飛快,甚至快到讓她抓不住她經歷那些時的感覺。
剛才那一瞬,她把蕭朗忘了,把默默忘了,同時,也把自己忘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是啊,幸福到感覺不像是真的。”蕭朗加緊了腳步,極力以自己高大的身軀為秦姒擋著前面的風雪,雪花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在她的髮鬢和長睫之上。
她卻對他露出嬌憨的傻笑:“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幸福。”
那些幸福,夾雜著痛苦一起,痛並幸福著,她沉醉其中。如果可以,她寧願這樣痛著,只要能和蕭朗在一起。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彼此幸福,姒,你說是不是?”雪花霧花了蕭朗眼前的視線,他心不在焉地向前走,沒發現自己走過了自己的跑車。
“是啊,一輩子,”秦姒探出蕭朗的懷抱,指著那輛跑車:“蕭朗,我們的車在那裡。”
蕭朗默不作聲地抱著秦姒回到車上,用自己的大衣緊裹著秦姒纖瘦的身體,板著俊顏,一字一頓地道:“姒,你太瘦了,以後要把自己養胖,我一定要把你養得肥肥胖胖……”
蕭朗的語無倫次令秦姒失笑:“你很傻。肥肥胖胖,那是形容豬,我又不是豬。”
“做豬有什麼不好,吃喝拉撒有人管著。”蕭朗啟動了車,車速不快,在風雪中緩緩向前。
秦姒開啟收音機,仔細聆聽女歌手動情演唱。溫暖的歌聲,流曳於車內,似乎能安定人心。
她輕輕隨之哼唱:“她們都老了吧,她們都去哪呀,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我從來不知道,你唱歌很好聽。”蕭朗的聲音,令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秦姒回神。
她看向旁邊的男人,他的臉,在路燈的光影下,明滅交錯,和著車窗外的小雪,形成了一片流動的佈景,美麗,優雅,而魅惑。
“你呀,不知道的事可多了。”秦姒看得目不轉睛,一直以來,她會不自覺地被蕭朗的美/色所惑。
“誰知道呢,我自己也不知自己錯過了什麼。”蕭朗薄唇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