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可都找不到啊,再說那位許將軍可是堂堂郎將,他要是自己躲起來。咱們可是找不到的。”他這話裡有暗示,相信刺史大人一定聽得懂。
公羊留臉色難看之極,低聲道:“他不可能是自己躲起來的,有什麼好躲的啊,所以只能是被人給害了,咱們這地方不算太平,本官豈有不知之理。”
捕頭心想:“你也知道不太平啊,也對,誰都知道,也不是什麼秘密。”他道:“大人,城裡頭是肯定找不著的,那位許將軍要是進了城,豈有不馬上來見你的道理,所以一定是在外面被人給劫了,城外的地方可太大了,那是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咱們也就是做個姿態出來,讓那位長安來的天使認為咱們盡力了也就成了,事情拖一拖,也就拖黃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拖字訣,是捕快們處理無頭懸案的不二法門,幾乎所有的無頭懸案都能這麼拖黃了,從來沒失手過,至少在求州這裡,拖字訣一直好使。
公羊留向左右看了看,把捕頭拉到一邊,小聲道:“這事怕是拖不過去,裡面那位宮裡來的大老爺拼命催本官,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他就不走了,你說用拖的方法能管用麼。”
捕頭眼珠轉了轉,也小聲道:“那就在牢裡找個人出來,然後裝成是那位許將軍,這不就見著屍體了麼!”說著,他做了個殺的手勢,想用一個犯人的屍體矇混過關。
公羊留還是搖頭,那許高陽可是和秦落落認識的,偷樑換柱這招可不好使。
捕頭卻不知道原由,還在建議著:“可以把臉剁得稀巴爛,那就怎樣也認不出了。”
越說越離譜,這主意對付小民還行,可用來糊弄秦落落是明顯不行的。公羊留氣道:“都剁了個稀巴爛了,又怎能證明是那個姓許的屍體,別人根本不會信的,除非有什麼信物,可要是找到了信物,還能找不到真正的屍體麼。”
捕頭嘆道:“這可真是難辦了。”想了想,又道:“如果那位許將軍真的出了事,這個責任該由誰負啊,京裡的人一定會怪罪大人你的吧?”
“那是自然!”公羊留愁眉苦臉地道。
他的男爵爵位剛剛到手,還沒捂熱乎呢,估計就得飛了,長公主不會饒了他的,甚至會認為是他把許高陽藏了起來,想要投敵叛變,另外再找靠山呢,可他偏偏沒有別的靠山,這豈不是冤枉他了。
捕頭輕聲道:“那要是責任不由大人來負呢?”
“在求州不見的人,責任怎麼可能不由本官來負,找不到別人頂罪啊!”公羊留垂頭喪氣地道。
捕頭輕輕一笑,頗有幾分奸詐地道:“那可不一定,咱們這裡不太平,可卻不是最不太平的地方,鎮西可比咱們這亂多了,要是從那裡跑來一夥盜匪,把許將軍給害了,那這個責任,還用得著大人你扛麼?”
公羊留咦了聲,只感眼前一片光明,豁然開朗,似乎找到目標了,鎮西那裡強盜可多,有時甚至還有禿嚕渾的強盜越境作案,沒準還真就是鎮西來的強盜呢,要真是這樣。這個黑鍋幹嘛要他來背,應該由那個楊澤來背才對啊!
“那怎麼才能把責任轉到鎮西那邊去?”公羊留問道,這個捕頭還是挺聰明的嘛,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捕頭接著獻計道:“找個可靠的人當證人,說看到有一夥強盜劫了許將軍,帶著許將軍一起往鎮西那邊跑了……”
公羊留道:“那然後呢,叫鎮西的縣令調查追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破不了案……”那就不關我什麼事兒了。秦落落的怒火也不會衝著我發了。
“那就不關大人什麼事兒了,還可以追責那位楊縣令,好好處罰一下,給欽差大人消消氣兒!”捕頭深感這個主意大妙,簡直是妙不可言。
公羊留也是這麼認為的,壓在心頭好幾天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