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亥雜詩如何?”
徐陽比劃著兩根手指,吐道:“略勝一籌,一口價,二十兩!”
價格是貴了些,要當真勝過上一首倒也無妨,因為他拿去後抄錄一份也能借二手價十兩八兩的轉賣給別人。
“行,二十兩便二十兩,我要了。”
徐陽果斷的將手一伸,接過張宏掏來的二十兩銀子,又極為神速的塞進了自己的胸口,提筆就進了內閣。
片刻後,抱著一張宣紙走了出來,也仍舊不忘對著呆若木雞的劉善咧著嘴,一副標準的小人……不,應該是君子得志的模樣,仰頭四十五度,器宇軒昂……
張宏迫不及待的接過徐陽手中的宣紙,隨即眼前一亮,愈發愈亮。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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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撕破臉皮
這首臨江仙本是該出自翰林院修撰楊慎之手,但隨著某個一心為了銀子而買賣斯文的敗類從而使它提前三年問世,假以時日,待楊慎被貶,念出來的臨江仙豁然發現已是他人之作,不知會不會縱身一躍,溺水淹死。
詩情豪邁,用情頗深,喃喃唸完張宏的雙眼不禁拉伸圓潤起來。
好詩啊,意境悠長啊。
張宏完全被詩句陶醉,久久不能自拔,一旁的周雪不禁別過頭看向正美滋滋摸著銀子的徐陽,眼眸中劃過一道讓人不易察覺的光芒。
至於劉善,兩眼睜得極大,神情有些恍惚,仍是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這些日子我對你都是形影不離,短短一盞茶的時間是不可能與吳才子交接的。”
隨著劉善的話,周雪看待徐陽的目光又再次填上一抹異色。
徐陽聳了聳肩,淡然道:“沒什麼不可能的,事實便擺在眼前。”
劉善欲作辯論,可徐陽卻是將手一伸,很是適應債主的身份,特別是當面討錢的時候,板著嘴臉,渾厚道:“十兩銀子,拿來!”
“徐陽……你……”
徐陽直接打斷道:“休要抵賴,張老爺跟這位小姐便是公證人,快些,十兩銀子!”
劉善怒了,臉皮都已經撕破了,索然道:“徐陽,我可是你東家,難道你不想再幹下去了?再說我一堂堂書香齋的掌櫃的還會拖欠你的十兩銀子?”
“是東家又如何,東家就能欠債不還?而且這世道,誰說得準,以前在我們村,品行極好的劉二還不是揹著自己婆姨跟老寡婦通姦。”
周雪當即臉色一紅,暗啐了徐陽一口,反而抱手在旁的張宏笑了,以前可沒少被劉善私黑銀子,如今見他遭徐逼迫簡直是大快人心。
尖酸刻薄的話讓劉善臉色一陣鐵青,顎下的一撇羊鬍子更是瑟瑟發抖。
徐陽瞟了他一眼,接著道:“看甚?我現在已經不是你書香齋的夥計,那幾日的工錢不要了,你還看……老匹夫幹趕緊還錢,不然見官。”
徐陽這位老江湖可不是張溶能夠比擬的,張溶討債只是做做樣子,始終是個孩子,可徐陽兩世為人,秉性說實在的,確實不咋滴,又是視財如命,若劉善當真不還的話,相信他一定會做出一些讓劉善流淚滿面的事情來。
好比……潑紅漆……
再好比,印傳單,深夜外出貼街道牆壁上,‘書香齋掌櫃身懷花柳竟然夜走南巷扒灰……’
徐陽叉著腰,抖著腿,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要不是生著一副書生臉,此刻就整是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