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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弟子咬牙揮開獨孤風的手:&ldo;我不走!今晚若不能得白教的承諾,我誓死也不會離開半步!&rdo;

牧謹之放下茶杯,靜靜看著對方:&ldo;白教的承諾?這位公子可能誤會了什麼,我不過一介布衣,又不是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給的承諾可謂一文不值,白教上下一共三千二百五十三人,你若真想要我教承諾,大可去問他們的意思,若大家都一致同意,這個諾,我白教就承下。&rdo;

&ldo;你這是強詞奪理,那我要見仇教主!&rdo;弟子賴死不走:&ldo;我知道仇教主就在上面,我要見他。&rdo;

&ldo;那沒問題啊。&rdo;牧謹之客氣之極,篤定得胸有成足:&ldo;我們教主就在二樓天號甲子房,你要是想去見的話,就自己去啊。&rdo;

&ldo;……&rdo;

&ldo;可有什麼後果,我就不好保證了。&rdo;牧謹之說:&ldo;畢竟我們教主的脾氣,你們也是知道的吧?&rdo;

吃了癟的相思堂弟子拒絕獨孤風相送的好意,氣鼓氣漲頭也不回走了,看樣子並未真正死心,明天估計還會捲土重來,獨孤風樂得不用跑這趟,他屁顛屁顛跟在牧謹之身後,看大廳里人散得差不多了,才將心頭疑惑問了出口。

&ldo;相思堂的起死回生之術……太荒謬了吧,真有人會信嗎。&rdo;

牧謹之倚靠在客棧大門邊,看那弟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幕中才收回視線,肩膀放鬆頭仰靠在門板上,眼波無動,視線沒有聚點地定在一方,獨孤風愣了愣,跟著抬頭望去,發現牧謹之的目光最後是落在二樓那間上房門口上的。

客棧外暮色四合,牧謹之的視線是松著的,倒不像真在看那邊,他眼神似正身於涘水,水那邊是成霜的白露,無邊無際得讓人瞅不見邊際。

牧謹之的疲憊當然不會是因為應付剛剛那人,獨孤風心下做出判斷,雖然認識短短几日,他可是從骨子裡體會到白教這位左護法無與倫比的周到細緻,這一路多少奔波周折對方都能談笑間輕易解決,以小窺大,牧謹之平日肯定也是如此,凡事不費多少力氣,人生與他可能就像遊戲一樣輕鬆,獨孤風甚至想不到有什麼事能難倒面前這人。

牧謹之的姿態永遠是放鬆的,可靠的,值得信賴的,仇教主固然是百年難遇的人物,獨一無二得天下難尋,可從男人的角度來看,牧謹之才是那種會被其他同輩或者後輩男人當做標杆的人物,他能令人服氣,心服口服的那種,一個男人若能讓其他男人從心底裡覺得服氣,那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

牧謹之這會的疲倦很明顯並非出於身體上的勞累,反而像是一種由內至外滲出的倦氣,身傷好辨,心傷難尋,可人的心傷才是華佗在世恐怕也會素手無策的疑難雜症。

就在獨孤風以為對方不會搭理自己時,牧謹之回他道。

&ldo;當然有人會信,這世上什麼都是轉瞬即逝的,除了死亡與希望,人吶,如果說希望是我們自欺欺人自我賦予的,那死亡就是天生註定的,正是為了對抗這份必然,人們才需要依仗希望啊,因為信任著一個人,一件事的時候,往往是希望最濃烈的時候。&rdo;

牧謹之嘆餵了一聲,腦袋左右搖了數下,權當鬆鬆筋骨般將疲倦一掃而光,&ldo;去睡吧,明早還要陪教主出去,對了,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一樓給你開了房,自己去看看。&rdo;

獨孤風:&ldo;……等等,我,我不是跟仇教主一間房麼!怎麼回事,仇教主為什麼趕我出來,啊啊,怎麼回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