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硯不是這種人。
不過小段的話的確還是讓她傷心了,一天都沒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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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澤跟老闆彙報,宋小姐上午先去見了綜藝的製片,然後又去做了個採訪,中午和凌越一塊兒吃的飯,下午凌越陪她一起去活動現場彩排,晚上倆人又一起吃了飯,之後又去了一家會所,這會兒還沒離開,直接在走廊裡進行線上直播。
周祁硯的眉心微微蹙起來。
明知道不該干涉她的生活,過分在意她的日常並想要干預是一種病態的行為,但他很難自我控制。
而越無法自控,他就越害怕因此而傷害到她。
徐澤似乎早料到老闆的反應,提前把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他,是凌越出道以來的資訊匯總。
“查過了,很乾淨,人品也不錯,沒什麼危險。”
周祁硯稍稍放鬆了些,隨意翻了幾l下。
凌越跟情書搭檔過一部戲,但對手戲不多。
凌越比情書要大五歲,跟他一般大。
“車鑰匙給我,你下班吧。”周祁硯靠在椅背,微微閉目養神。
很久以前,他做過一件並不那麼光明磊落的事,以至於印象深刻,時不時就會想起,然後暗自覺得自己卑鄙。
情書從小就人緣很好。
男女生的人緣都好,身邊的朋友固定的有,新朋友也總是源源不斷。
初中的時候,他總是去接她放學,有幾l次,她都和一個男生一塊兒出校門,他們聊得很開心,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每次到校門口,都要依依不捨地再討論兩句。
她一貫喜歡和他分享在學校裡的大小事,對這個男生也只是提過一句,隔壁班的,特別有才華,不過學習一般。
男生長著一張不錯的臉,比情書要高出很多,肩膀稍顯單薄,但比同齡人發育要早一點,已經像個男人了。
每次他跟情書走在一起,都很像校園偶像劇的場景,那種氛圍過於美好,以至於讓他總是忍不住生出些幽暗的心思。
他沒有問她這個男生到底是誰,和她關係怎麼樣,兩個人每次都在聊什麼那麼開心。
只是從那天之後,他就開始去她教室門口接她,
每次等在後門的地方,在她出來的時候接過她的書包,有時候幫她拿著零碎的東西,比如外套、圍巾、水杯……
有一次那男生還是追上來了,他問情書有沒有看他送給她的書,情書點點頭,開始跟他討論其中的一些情節。
周祁硯故意落後半步,在她回頭看的時候,臉上帶出幾l分蒼白。
“哥,你怎麼了?”
他搖搖頭:“沒事,今天有點胃疼。”
然後她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了,男生跟她說話,她卻頻頻看他。
他倒突然大度起來:“同學跟你說話呢,總看我幹什麼,我沒事。”
因為知道在她這裡,他更重要。
他記得很快是個假期,男生髮訊息約情書去商場電玩城抓娃娃,情書喜歡各種娃娃,男生說他衍城第一抓娃娃大師,那時候他跟情書正在上舞蹈課,他在外面寫作業,他在舞蹈教室裡練舞。
手機放在他這裡,訊息一直往外彈,儘管她並不在意,但他也沒有看她手機的習慣,只是看到熟悉的名字,忍不住目光挪了過去。
那天下課,他把她手機收進了自己書包裡。
她拿手機就是為了和家裡聯絡,所以平常看不到就總不記得拿。他那天故意約她第一天去書店,為免他們改時間,他把第三天也約上了,她答應了,他才裝作不經意把手機給她。
知道行程衝突的時候,她大概會選擇他。
後來她果然沒有去應男生的約,和他一起去了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