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怪,養的下人也怪,就連三桐手底下也有點功夫,婉娘是上哪兒買到這一個個能人,她的運氣是逆天的好,叫人好生佩服和羨慕她的好運道。
不過若羅琉玉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肯定啐他一臉,一開始她想買的並非是二牛、四喜,而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嬤嬤好幫她照顧孩子,還有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看著賞心悅目,一個侍候她,一個打雜,可是都快成交了,突然冒出一個咬著饅頭喊餓的四喜。
她自己明明餓得走不動,還分出半個鏝頭給同樣面黃肌痩的二牛,兩人一邊捱打一邊往嘴裡塞東西,看得她於心不忍。
於是她惻隱之心一起便開價買下了,不過她那時的銀子不多,只能買兩個,再多就負荷不起了,只好忍痛割捨原先看中的嬤嬤和小娘子。
至於三桐是搭頭,只要兩百文,別看她此時活蹦亂跳的,羅琉玉剛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沒一塊好肉,只剩一口氣拖著,身染怪病沒得醫,只有等死的分。
當時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捉住羅琉玉的足踩不放,羅琉玉掙脫不開,只好把她也帶回府,死馬當活馬醫。
那時候的靈液不多,也就用了三滴,誰知人就活了,還不到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見狀,羅琉玉更加珍惜得來不易的靈液,不輕易給人用,也就幾個親近的人有此福氣,其他人,她一滴也捨不得給。
「你真能以一敵十?」看他健碩的臂肌,她微帶懷疑的問,不想找個中看不中用的。
「像陸家這樣的下人,再來三十個也不成問題。」才幾年而已,府中訓練有素,能上陣殺敵的侍衛都成了養肥的豬,由著人宰殺,陸東承不無唏噓,也有幾分痛心,他父兄還在的時候,滿府皆兵,晨起練拳,虎虎生風,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精兵。
只是曾幾何時,以武治家的陸家逐漸敗落,真正有血性的下人都跟著主家上戰場,十之八九回不來了,而剩餘的也失去將門的氣節,個個得過且過,仗勢欺人,再無往日的傲氣。
「那青衣人呢?」羅流玉心有餘俘,若非她過去一時興起想弄個改造版的十字弓玩玩,只怕那把劍都愛刺進她頸項了。
一瞬間,臨死那麼近,她真是不爽,前世已經死過一回,她可是很愛惜現在的這條小命。
經此一事,羅琉玉決定一有空閒便多做幾把九連弩,或是研製升級版的十二連發、二十四連發,到時莊子內人手一把,只要惡人一來就連發掃射,她不想打造一支軍隊,但最少要有自保能力。
一提到青衣暗衛,陸東承吞了活蚯蚓般面有難色,「平分秋色吧!」
「可你還受傷了。」她指出不爭的事實。
陸東承黑眸一閃幽光,「這是意外。」
「技不如人就直說,用不著自我安慰,如果平日勤加鍛鏈,武藝高強,又怎會輕易中劍?」
雖說他是為了救她而傷,但她忍不住打擊他,多一分準備也就多一份保障,高樓非一日促成,也得打底、填石、抹泥、砌磚……一步步漸成高樓。
「我承認是疏忽了,沒料到他會出其不意向你攻擊。」他原本是擔心二叔的傷勢,這才走神,誰知受傷的二叔竟會有暗衛,還派他來刺殺手無寸鐵的婦道人家。
令他詫異的是二叔背後明顯有人,更重要的是他認出那暗衛的來處,才會震撼不已。
每一位皇子在年滿十歲之後都會有自己的暗衛,用以保護他們的安全,其中六皇子的暗衛身著青衣。
一想到有皇子介入其中,陸東承的臉色就好不起來,他不想往壞處想,可是心裡卻不斷往下墜。
他一直不解自己為何會遭到親信的背叛,還被追殺,但是今日這青衣人的出現似乎給了他一條線索,一旦和皇子扯上關係都不單純,為什麼二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