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火急火燎的抬著陸懷意趕回家來。
誰能想到,家主因為怒火攻心,竟突然中風了呢。
因著家主中風,懲罰陸懷銘的事情也暫時擱置下來。
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
比如家主昏迷不醒,他的位置,如今誰能暫代。
陸懷熙轉身:“走。”
“去哪裡?”陸懷享連忙跟上。
“宗祠。”陸懷熙言簡意賅。
宗祠雖沒有人看守,但陸懷銘一步都沒離開過。羅氏也不敢去看他,也不敢讓其他人帶吃的給長子。
陸懷熙和陸懷享進門時,陸懷銘正伏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聽得有人進來,他也沒出聲。
陸懷熙撩袍,蹲下身子。陸懷享也趕緊有樣學樣。二人將陸懷銘圍了起來。
“懷銘哥,昨日究竟是怎麼回事?”陸懷熙問。
陸懷銘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良久才聽得他啞聲說:“懷熙,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陸懷熙靜靜地注視著陸懷銘的手肘。那處的衣袍擦破了,露出裡面被擦破的肌膚,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其實陸懷銘傷得比陸懷意還要嚴重,衣衫上的泥漬已經乾涸,看起來真是狼狽不堪。
“你若是這樣想,你就輸給了陸懷意。”陸懷熙說。
陸懷銘一怔,緩緩抬頭,轉向陸懷熙。後者的臉上,如深不可測的湖面一般平靜。
“那你來作甚?”
“尋找真相。”陸懷熙語氣緩緩,“倘若你想讓陸懷意直接上位的話,就什麼都不必說。”
“你信我?”陸懷銘懷疑地看著他。他爹都不信,在場的其他人都不信,作為爭奪家主最強勁的對手卻相信他?
陸懷熙沒有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
陸懷享看看陸懷銘,再看看他熙哥,摸摸鼻子:“懷銘哥,比起陸懷意,我也願意相信你。”其實以前因著他看不順眼陸懷意,懷銘哥還因此呵斥過他的。嗯,可他心胸挺開闊的,決不會計較這些的。
陸懷銘狠狠的嚥了下口水才道:“昨日就在你下到田中,要丈量的時候,那陸懷意對我說,縣主單獨召見他,定然是看上了他。我反駁他,縣主是因我而來,怎會看上他。他忽然就變了臉色,欲朝我衝過來推我,我自然是下意識地做出防備的動作,可誰成想,那廝竟自己滾了下去!”
陸懷銘說完,期望地看著陸懷熙,卻見陸懷熙站起身子,連看都沒看他。
陸懷銘正惱怒,忽地聽得陸懷享道:“懷意腿腳不便,怎麼出門了?不怕再崴了腳?”
那廝竟還好意思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