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裡行去。
何姥姥臉上微有異色,口中應了一聲“是”,回頭道:“範相公,我家姑娘叫你進去,你隨老身來吧。”說罷,跟隨素衣姑娘身後,往門中走去。
範子云跟著走入庵門,裡面又是一個大天井,越過天井,迎面階上,一排三間佛堂。中間一個神龕,供的是一尊兩尺許高的白玉觀音大士佛像。
範子云隨著素衣姑娘和何姥姥身後,進入佛堂。
何姥姥回身道:“範相公可以把你背上的人放下來了。”
範子云依言緩緩蹲下身去.把如玉放到地上,說道:“如玉,你覺得還好麼?”
如玉伏在他背上.早已昏了過去,這時才悠悠地醒轉,委頓的坐在地上喘息:“多謝公子,…………小婢…………還好……”
紫衣姑娘看得暗暗奇怪,聽二人口氣,他們分明是主僕,他舉手摸了一下臉上的面紗,問道:“她好象傷得很重,是什麼麼人把她打傷的?”
範子云依然穿著一件長衫,只是把下襬捲了起來,如今放下如玉之後,也把卷起的長衫放了下來,就沒有方才的狼狽,也就顯得斯文康灑多了,他朝素衣姑娘抱拳作了個長揖,說道:“回!”孃的話,她如玉,原是夏家堡的使女,是被翟總管嚴刑拷打成!”
何姥姥嘿然道:“丫頭使女犯了錯,家法責打,也是常有的事.範相公冒了生命救她,這是為了什麼?”
範子云少年英俊,如玉嬌稚如花,心中已經有些明白,這分明是兩人有了暖味之事,被人發覺,如玉才會遭受總管的毒打。她本來對範子云有幾分好感,這回卻完全成了鄙視,因為他不是正人君子,只是一個淫偎的債薄少年而已!
範子云自然聽得出來,俊臉一紅,抱拳道:“老婆婆誤會了,在下是因如玉為了在下之事,遭受冤屈,嚴刑拷打,在下不得不冒險把她救出來……”
素衣姑娘輕唉一聲道:“不管怎樣,傷得很重,先替她服了藥再說。”接著吩咐道:
“秋月、秋佳,你們先扶她進去,上了藥,再給他服藥!”
素衣姑娘看了範子云腰間懸掛的青霓劍一眼,問道:“範相公,你這柄劍是從哪來的?”
範子云答道:“是夏堡主贈與在下的!”
何姥姥說道:“我家姑娘問你話,你最好說實話!”
範子云聽得微有怒意,暗道;‘這老婆子一再叫自己說實話,難道自己說的都不是實話了?”心中這一有氣,臉色不禁為之一沉,哼道:“老婆婆認為在下一直是在撒謊了,範子云雖然初出江湖,卻從未說過半句謊言,也沒有理由要在姑娘和老婆婆面前說謊。”
他正因從未走過江湖,才會忍不住人家一言半語,就耍起性子來了。
何姥姥聽得不由一怔,素衣姑娘一擺手,說道:“何姥姥,你別打岔,讓他說咯!”
何姥姥道:“好,老身不打岔,範相公,你說吧,你如何認識夏堡主的?”
範子云道:“夏堡主是我世伯,他和家父有八拜之交,在下為了找尋家父,才到夏家堡來的。”
何姥姥這回相信了,點點頭道:“這麼說,你是青衫客範二爺的公子了。”
範子云道:“老婆婆說的正是家父。”
何姥姥望了素衣姑娘一眼,問道:“那麼如玉姑娘,如何會被屈打成傷的呢?”
素衣姑娘自然很想知道如玉被拷打的事,只是她是姑娘家,有些話,她不好意思問出口來。
範子云不好隱瞞,就把自己奉母命前來投奔夏伯伯,老管家突然死去,那時只有如下一人在場,崔總和為了逼問老管家可有遺言,因此把如玉拷打成傷.大略說了一遍。
何姥姥問道:“範相公怎知如玉被拷打的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