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魚急促問道:“走的這麼急啊,那你說吧。”
是啊,小魚姐,我要去美國了,跟我男朋友,超哥的訊息,我是從我姐那裡打聽到的,不瞞你,我姐就是當年那個偷你手機的人。
原因有很多吧,這幾年,我醒悟了,也勸過她歸還給你,沒用,我只能把當年超哥給我的路費50塊錢,雙倍還給你了。
超哥,他在離校後,就沒再繼續上學,後來,他父親死了,家裡就只剩他一個人,在沒有門路的情況下,他去一座偏遠的城市養豬去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盈佳的聲音很溫柔,爆出來的資訊卻很猛。
章小魚沒有說話,拿著電話,怔在原地。
“喂,喂……,小魚姐”,電話那頭頻頻傳來盈佳的線上問候。
章小魚思緒如潮,滾滾捲來。
拿著電話的手指微微鬆動,手機竟然差點掉落在了地上。
“嗯,我聽著呢,謝謝你的坦白,也許有很多事情, 在電話裡講,並不合適。如果有機會,咱們見面再說。”章小魚溫聲細語的說道。
“對於當年的事情,實在很抱歉,我當然希望有機會,當面致歉。我要走了,別的就不多說了,謝謝你,小魚姐。”
“嗯,再見。”
“再見。”
章小魚掛了電話,陷入深思。
昭通,在院內轉轉悠悠,不時站在原地,翻轉手掌,迴旋胳膊,移挪腰肢,動作徐慢,一頭蓬亂的烏髮染上金色的夕陽,猶如一代宗師練習太極一般。
嘩啦啦,楊樹上的一群鳥兒,呼的一聲,飛向了蔚藍色的天空。
這也打斷了章小魚的癔夢。
思緒又重新接上放學的片斷。
孩子們已經離開了學校,他們也該走了。
“嘿,練太極呢,我的昭哥。”章小魚興奮的看著他。
昭通不動聲色,依舊我行我素。
“該回去了。”章小魚二度開口,提醒著他。
昭通停了下來,像個老者,慢吞吞的來了句:“是嗎?我怎麼覺得天色尚早呢。”
“去你的吧,說你胖,你就喘上了,真拿自己當回事了。”章小魚揭著他的老底。
呵呵,昭通笑了起來:“給你演戲呢,你也不配合配合。”
“天色不早了,說點正事吧,該回去了。”
“是啊,回校吧。”
兩人走到教室門口,正要去準備鎖門。
一個孩子跑了過來。
“老師老師,家裡這會沒人,我能不能在這個學校多呆一會。”
“這不是舞飛嘛,家裡人啥時候回來。”章小魚問道。
“今天上學時,奶奶跟我說的,讓我乖乖在學校裡等她。”舞飛認真的說道,眼神中充滿期待。
“是嗎?那好,老師跟你一起等她。”章小魚一口就應承了下來。
昭通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舞飛,來,坐凳子上吧。”章小魚向前走了幾步。
舞飛有些拘束的坐了下來。
昭通這會提前鎖好了教室門窗。
“平常,你奶奶就是這個時候來接你嗎?”
“不是的,以前都是提前在門口等的,今天說著好像是加會班。”舞飛的眼睛大而清澈,煞是好看。
“你奶奶今年有多大了,現在還上著班嗎?”章小魚好奇的問著。
“我奶奶今年67歲了,家裡就剩我倆了,爸爸在外地打工。”舞飛是有問必答,有一說一。
“哦,那你怪可憐的,父母都不身邊。”
昭通這會在院子裡又開始打太極了。
夕陽的餘輝灑落在院子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