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落下殘疾之後卻再也沒有了這樣的爭執,如今卻讓人頓覺又復當年光景:“禁池既被藥王齋所得,便是上天賜予的福地,而這樣的殊遇難道不應該利用起來麼?”
“那也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胡亂使用的。”谷連芃又道:“該怎麼用,該用多少,我自有斟酌,濫用禁池的後果你最應該清楚才是。”
年邁讓谷連芃不能大吼,但他的激動溢於言表。
“你是說現在的我麼?”似乎是為了響應谷連芃的憤怒,伍嶽心的語氣也滑向了極端:“廢人伍嶽心從來都不是濫用禁池的後果,而是禁用禁池的後果才對……你才是最應該清楚這一點的人!”
谷老從伍嶽心的言辭當中察覺到了什麼,帶著些許的驚愕緩緩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難道過去發生的還能夠挽回麼?”伍嶽心的臉色降至冰點,他想要告訴谷連芃的遠不止這些:“但未來可以改變……宗門的規矩束縛住了你們,但從來都沒有束縛過我,而我也會證明憑我的天資能夠做到遠邁前人的事情!”
“就連師父你都對魏潰束手無策不是麼?但我不同。”伍嶽心示意尚葦衣推著自己離開,朝著山洞的方向走去,甚至狠狠地挑釁著這位當今第一的藥師:“無論是要阻止還是見證,你都應該跟過來才對。”
…………
今天是魏潰出關的日子,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訊息傳來,爺爺與伍師兄從昨日開始便也沒有音訊——谷烈也等不下去了,立刻便叫上孟客週二人一同前往禁池。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原本用師門封鎖的內洞此刻門戶大開,倒塌崩落的石塊巖礫如果能復原的話大概剛好拼湊出一道門出來,而裡面的景象更加狼藉,慘烈與戰場無異。
“那是……伍師兄?”孟客周眼尖,一眼就看到池邊躺了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而伍嶽心的交通工具也被打得碎裂變形,木製的靠背漂浮在水面上。
“師兄,醒醒!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心急如焚的谷烈立刻奔上前去,用池水喚醒了昏迷的伍嶽心。
“呼……讓我想想……”痛苦與懊悔扭曲了伍嶽心的五官,他用盡力氣地將自己支撐著坐起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明明不該是這樣才對啊!”
“昨夜我們一起過來要給魏潰做最後的檢查,但他卻毫無徵兆地再次暴走,最後抓著泊兒和師父不知逃到了哪裡去,葦衣過去追他,到現在也沒有再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