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論怎樣慫恿,玿庭也決心不去打擾祁月,於是玿玦只好親自走入祁月的軍帳中。“祁月,我可以進來嗎?”
“是玿玦大哥嗎,請進吧。”祁月的聲音顯得很軟弱無力,難道是打仗耗盡了氣力嗎。
雖一身英氣男兒裝,可玿玦看見祁月的眼角還掛著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很是惹人心疼。玿玦心頭一緊:“怎麼了?祁月!還在為我們父親犯下的罪孽而耿耿於懷嗎?”
祁月一臉無辜地看著玿玦,使勁地搖搖頭:“那件事我早就放下了,我分得很清楚,趙汝成做的跟你們無關,我不該遷怒於你們。”
“那又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二弟說你們不可能了?”玿玦一步一步靠近祁月。
原本以為自己很堅強,可祁月還是高估了自己,她始終不能坦然面對玿庭,只要一看見玿庭,她就會想起那日撞見的一幕。
“不要再問了,我跟玿庭已經結束了,他該好好愛惜符蘺姑娘。”祁月哭倒在玿玦懷裡。
不知該如何寬慰懷中的人兒,玿玦只能心疼地輕撫祁月的背,他多想給祁月一生的幸福,讓祁月不再流淚。
“我早就決定徹底放下了,可我還是好心疼,怎麼辦……”祁月哭得顫抖。
這晚,祁月哭著哭著,在玿玦溫暖的懷抱中睡著了,整晚,玿玦守在祁月的身邊。自王府裡那第一次的相見,玿玦的心裡就滿滿都是祁月了,從前,他自知給不了祁月想要的幸福,本以為弟弟可以,可誰料想,世事變遷,到頭來弟弟還是深深傷了這個女孩。
帳外,玿庭正偷偷窺視著帳內的一切,而後一聲歎息,心中默唸:大哥,請替我好好呵護月兒,她太累了。
是夜,塔希爾單槍匹馬闖入了太子的軍營,高呼著要他們把玲瓏交出來。雖然太子手下兵將都來阻擋塔希爾,但礙於他是皇帝請來的盟軍首領,便也不敢造次,只好圍繞著塔希爾,任憑塔希爾步步逼近太子軍帳。
“何人叫囂,如此放肆!”太子匆匆走出帳外,“原來是塔希爾勇士,有何事如此焦急?”
塔希爾根本不把中原的這個太子放在眼裡,大喊:“快放了玲瓏姑娘,不然我不饒你!”
“放肆,這是你該對本太子的態度嗎!如果你再胡來,便殺無赦!”蓶陵最忌諱有人爭奪他心愛之物,更何況是玲瓏。
不由多言,塔希爾揮起大刀,跟太子的護衛大打出手,絲毫不留情面,在塔希爾的心裡,只有玲瓏最重要。可要近太子的身,談何容易,太子蓶陵一聲令下,湧來源源不斷的人馬包圍住塔希爾。
任憑一人再厲害,也難敵千軍萬馬,終於,塔希爾開始體力不支了,幾十個人揮舞長矛將塔希爾壓制住,加上弓箭手的射擊,塔希爾臂上中了兩箭,被眾士兵控制住了。
“看你還如何囂張,來人,給我就地正法!”蓶陵一臉得意。
“不要殺他,”突然從軍帳中又衝出了一個人,正是玲瓏,“求你不要殺他。”
玲瓏撲在了塔希爾的身上,哀求地望向蓶陵。此時的塔希爾見到玲瓏是滿眼的激動,根本不會去想太多。
“瓏兒,他要來劫持你啊!”蓶陵不知玲瓏怎會為這樣一個番邦小子求情。
玲瓏秋水剪瞳,很是靈動:“他不是來劫持我,他都是為了我!”
遲疑了片刻,蓶陵終究還是聽了玲瓏的懇求:“好吧,看在我心愛的瓏兒的面子上,我暫且饒了你不敬之罪,你走吧。”
玲瓏心知耿直的塔希爾是不會丟下自己獨自離開的,於是她小聲在塔希爾耳邊說了一句:你先走,明晚,山下土地廟見。
依依不捨,可還是聽了玲瓏的話,塔希爾忿忿不平地先行離去。
雖然塔希爾走了,可是蓶陵卻開始悶悶不樂了,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