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啟山帶著人上來,見方喬在床上翻滾著,臉上一片紅腫,身上也紅腫起來,方啟山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關切又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情了?張阿姨呢?張阿姨剛才給喬喬吃什麼了?”
“回先生,給小姐吃的是醫生開的調理水土不服的藥物,別的什麼都沒有啊!”張阿姨慌慌張張地撇清關係。
“開藥醫生在哪裡?抓起來給我打一頓!”方啟山命令道,馬上又叫了別的醫生過來,給方喬檢查。
方喬臉上和身上又痛又癢,她自己又忍不住,抓出了好多血痕,醫生檢查了一番說道:“除了水土不服,還有些過敏的徵兆,一定不能用手去碰肌膚,更不能抓,不然就毀容了。”
聽到毀容,方喬大聲哭了起來,醫生又趕忙叮囑說不能哭,哭了容易影響傷口發炎,更加不容易好了。
但是方喬越哭越厲害,又忍不住去抓傷口,第二天傷口就惡化了,整個臉又花又腫。
方啟山馬上以這個理由專門去面見了一次司業,直說方喬沒有福氣,現在病成這個樣子,一時之間沒辦法來認乾親。
他小心賠著好,方啟山這麼多年,能得到喬國壽的青睞,不得不說,為人交際還是挺有一套的,在司業面前表現了一番。
司業和司夫人雖然對他沒什麼興趣,不過想著他是方喬的父親,還是給了他幾分薄面。
司業對此表示了理解,雖然沒有結成這門乾親,但是方啟山上門面見了司業的事情,還是不脛而走,傳遍了。
大家都覺得方啟山的能力非同凡響,不僅能夠結交到司業這樣的人,還能夠和司家差點結成乾親,一時之間,他的影響力在上京城也上升了一個高度。
方啟山又小心打點各方面的關係,很快就儼然成為了上京城混得最風生水起的珠寶商。
方喬的傷口結了痂,還留下了很多疤痕,臉上也是斑斑點點十分難看。
她躲在家裡不出門。
方啟山幾次來看過她,讓她出門到處走走,她都哭著不肯。
方啟山在她的書桌上,看到了那張方喬偽造的檔案,心頭確定了美國公司的可投資性,加大了投資。
而方喬也是明顯毀容了,那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方啟山都不想多看一眼。
現在,方啟山再也不怕她能夠飛離他的手掌心了。
她這個樣子,還有什麼樣的男人會看上她?只要方安平好好討好她,到時候兩人結婚了,假以時日,奪取了喬氏珠寶的財產,就能一腳將她踢開了。
方啟山打著如意算盤,往樓下去了。
方喬對著鏡子,偷偷地將臉上的“疤痕”粘緊了些,聽到腳步聲上來,馬上躺在了被子裡。
“晉少,您親自前來看喬喬,真是蓬蓽生輝。”方啟山的聲音傳過來。
司晉客氣地點了點頭,“方叔叔,我上去看看喬喬就下來,就不勞煩您作陪了。”
方啟山應了,讓他獨自上去。
他不信這個樣子的方喬,還能翻出什麼花兒來。
司晉快步上樓去,走進房間裡。
看到躲在被窩裡的方喬,他走過去,試探道:“喬喬?”
方喬慢慢探出腦袋來,臉上佈滿了醜陋粗鄙的疤痕,看上去觸目驚心,讓人不由自主就會心生厭惡。
“喬喬?”司晉卻只是皺眉,根本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來,眼眸裡反而是關切。
方喬倒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淡定坦然地面對她。
“水土不服和過敏,怎麼會弄得這個樣子?”司晉疑惑道。
方喬低著頭,輕聲說道:“我聽說伯父伯母想認我當乾女兒,我沒這個福分,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去給伯父伯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