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的年輕人,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一米八左右的個頭,長得很帥氣。聽見老闆招呼,他趕忙站起身來,沿吧檯旁邊的一個過道往裡走去。 “趙基是北京一所大學的大二學生,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來酒吧打工一年多了,學電子工程專業的,負責收帳,兼做服務,是酒吧的專業音響師。另外還有兩個美女,都是酒吧的老人了,工作有兩年以上。”陳陽頗有點炫耀地介紹。 陳陽讓趙基召集人,口氣很大,其實只有三個人,除了趙基,還有兩個服務員,一個叫張豔,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體態豐滿、長相嫵媚,另一個女服務員叫朱珠,看起來和李暢差不多大的年紀,不過李暢從她已經在這裡工作兩年了可以聽出來,她比自己要大。張豔是東北女孩,朱珠是湖北女孩。而趙基是來自貴州的一個小縣城。 朱珠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子,彎月一樣的眼睛非常迷人。張豔的性格就截然相反,咋咋呼呼,沒個正經。如果說朱珠的美是一種秀麗,張豔的美就是豔麗了。 為了歡迎李暢加入這個大家庭,陳陽晚上在隔壁的餐廳開了一桌。 所謂一桌,也只不過是六個人,除了四個打工的加陳陽這個老闆,還有不請自來的朱胖子。 由於晚上還要上班,沒敢多喝酒,喝了幾瓶啤酒。李暢的酒量不行,喝了一杯就面紅耳赤,張豔本來還有點要灌李暢酒的意思,見他這個樣子,只得作罷。 酒席上,陳經理把工資待遇給李暢說了,每月起薪1200,外加獎金,獎金沒有確定的數字,一切看當月的利潤。每天的工作從晚上七點開始,凌晨兩點結束,但到了週末,可能三四點也結束不了。每個月可以休息一天。酒吧管一日三餐,這個條件讓李暢振奮了一下,張豔的一句補充又把他打入了冰窟:“我們三人輪流做飯。趙基是大學生,白天要上課,只有晚上有時間,所以他不值班。” “可以啊,做得不好吃就不要怪我哦。”李暢說。 “晚上還要有人值班,以前都是張豔值班。現在李暢你來了,你是男生,就你值班吧。省了你租房的費用。”陳陽說。 “可是我已經租了房了。” “退了算了,住地下室哪有店裡舒服。”陳陽大手一揮。 “交了三個月的租金,300呢,怎麼退?” “一個月1200?你租的樓房?一居還是兩居室?”陳陽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李暢。“你一個月才掙多少錢?一個月的工資夠你交房租的了,然後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兩居室。”李暢老實回答,隨即又說:“酒吧不會只供應西北風吧?” “隨你吧,記得想法早點退了。不要花冤枉錢。” 趙基遞過杯子與李暢敬了一杯酒:“李暢,我看你還小,多大了?” “已滿19歲了。” “高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 “是啊,沒有大學上,只好出來打工。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順便尋找合適的機會。” “怎麼不再復讀一年?也考一個大學,一邊讀書,一邊打工,這樣不更好?” “我哪裡比得上趙哥。”李暢呵呵一笑。 “小趙,這裡就你的學歷最高了。你不多喝一杯?”張豔端著杯子的手伸了過來。 酒吧晚七點開門,李暢他們五點鐘出去吃飯,期間,陳陽介紹酒店的規矩和服務生注意事項就花了半個小時,六點半他們就匆匆吃完回到店裡,朱胖子說了聲晚上再過來看看,也開車回家了。 回到店裡,張豔幫著收拾了一下店裡的環境,就進了裡屋就沒有出來,趙基坐在吧檯裡繼續算帳。陳陽把一份價目表遞給李暢:“看一看,爭取記熟。” “上面不是有價格嗎?” “記熟它。顧客經常不看價目表,會隨意地問些他們想到的東西。到時你還要看著價目表回答嗎?價目表是給顧客看的,不是給服務生看的。”陳陽略帶教訓意味地說了幾句,然後也進裡屋了。 價目表是一頁塑封A4紙,兩面都有,李暢花了幾分鐘把兩面都看完了,扔到桌子上。 “都記住了?”朱珠正在他旁邊收拾、擦拭桌子,小聲地問。 “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