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明亮，像是風一般在不斷穿透著人心。

凌芷雲看著對面的呂長青道，雖然今日就算是呂長青不出手相助，她也一樣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不過她卻依舊要謝謝他，謝謝他這份心意。

畢竟呂長青他在剛才，在自己孤立無援的時候，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助了自己，而且還是在知道一切真相的情況下，這想讓凌芷雲不心生感激都難。

“收手吧！別在做了，”呂長青看了看凌芷雲，語氣之中帶著無可奈何道，那一貫瀟灑不羈的他，在此刻卻也多出了幾分無奈與疼惜。

“這樣的你，並不適合你，你應該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女孩，而並非像現在這樣滿肚子的心機，收手吧，榮華郡主，別在做下去了，”

“乾乾淨淨？收手？哈哈、、、呂公子你誤會了，在你眼中的我，從來就是這個模樣，又何來乾淨之說？”凌芷雲看著此刻的呂長青，頓時輕笑出聲，那笑容之中帶著幾分淡淡的諷刺與可笑，“呂公子至於你口中的收手，那也是說的好聽，你不也一樣嗎收手嗎！那我又怎麼可能收手？”

聽到凌芷雲那諷刺話語，呂長青臉上僵持了一下，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卻未曾說出半句話來。

而此刻的凌芷雲，卻依舊在一旁不斷道，“你讓我收手，那當初你可曾收過手，呂公子我想，不需要本郡主來提醒你吧？當初你在呂國公府中奪權的時候，還不是殺兄害弟，將呂國公府中的所有對你有威脅的人，都殺光一乾二淨，你此刻的你又憑什麼讓本郡主收手？”

雖然對於呂長青她很感謝，不過卻並不代表，他就可以過問她的事情，因為他還不夠格，不夠格來管她的一切。

話已至此，此刻的凌芷雲，她便在也不需要多做掩飾了，既然本來面目都已經被眼前的人給看清楚，她又何必在裝瘋賣傻？

好笑，他說可真是好笑，收手？她要拿什麼東西來收手？又如何收手？

今生的她早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除了恨！是她的精神食糧以外。

那報仇！便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目標，如果此刻她收手了，那她還怎麼活下去？

“我與你不同，我那時候是逼不得已，而你卻不一樣，你是郡主，你已經要權利早已經有了權利，根本就不需要在弄髒你自己的手，你應該是乾乾淨淨的一個女孩，而不是想現在這樣滿手血腥，所以收手吧，這一次就算了，別在讓自己。在這個痛苦的深淵之中越陷越深了，到時候你會迷失自己的，”

在聽到凌芷雲的話時，呂長青卻搖了搖頭，他和凌芷雲的本質不一樣，那時候的他，是不出手便會死，而她卻不同，因為她有著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權利。

所以此刻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在去爭了，而他則是不得不為了活下去而爭奪，這便是她們不同之處，所以他才不想她越陷越深。

畢竟在那個害人害己的深淵之中，是沒有人會得到幸福的，而他就是這般過來的，因為就算是此刻的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權利，卻也失去了更多寶貴的東西。

“不同？別給自己找藉口了，呂長青你和我其實很相似，一旦認定的事情，便不會在回頭，既然本郡主已經決定走下去了，那我便再無回頭可言，其實你說，你那時候是逼不得已，那試問我又何嘗是自願的？本郡主難道就是，天生的心狠手辣毒蠍心腸？世人都說人性本善，不過在本郡主看來，人性本來就是屬於惡，”

“你叫我收手，說我根本就不需要這樣做，那是因為你不是我，所以才可以如此輕巧的說出收手二字來，試問當初的你又為何不收手，放過你的兄弟姐妹們？”

說什麼她是屬於乾乾淨淨的女孩，乾淨？今生的她早就沒有乾淨可言了，從她將自己的孩子親手丟落的時候，她便已經泯滅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