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父皇!”軒轅辛予行了個半跪之禮,神色竟有些慌張。
待皇上看清楚他腳下跪著的這個女子時不由的勃然大怒:“你是何人,算什麼東西!竟敢穿著留仙裙在宮中招搖!來人,把她拉出去砍了!”
許落微被皇上這莫名其妙的一頓脾氣給驚到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就要砍自己的腦袋?
“民婦許落微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許落微的身子伏的更低了,幾乎是全爬在地上的,她再一次高呼,語速平穩,語氣高亢。
“許落微?”皇上有了些清明,他冷靜了些細細嚼著這個名字,問道:“你與少將軍許落揚是何關係?”
“許少將軍正是舍弟。”許落微回答道。
“如此…。”皇上怔怔的轉過頭去,向宮殿走去,他身後的太監匆匆向軒轅辛予行了一禮,連忙跟了上去。許落微抬頭看了皇上的背影一點,忽覺得他的背影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許落微的目光與軒轅辛予一接觸,便立即閃開了,她從地上站起,拍了拍沾染在裙上的灰,然後加快腳步向宮門走去。
“去將軍府!”許落微出了宮門便轉進馬車上對馬伕說道。
“大奶奶!”春枝見許落微上了車便親切的挽著她的手:“皇宮裡是怎般模樣,大奶奶快與我說說。”
許落微此刻心思如麻,哪裡還說的出什麼形容皇宮的話來,她只得淺笑著對春枝說道:“下一次再有機會我便帶你同來你就知皇宮是什麼樣了。”
“真的嗎?我有去皇宮的機會?”春枝一臉天真的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媚,也是種功夫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這邊的杜之行與張妙嫻在門外站了許久才見到琴湘郡主從皇后的宮殿裡出來。
“給郡主請安。”張妙嫻隨著杜之行給郡主行了個大禮。
琴湘見到他們連眼皮兒都不曾抬一下:“這麼冷的天氣,處心積慮的在外邊等我,直說吧有什麼事兒?”
杜之行察覺出來琴湘對張妙嫻的不悅,雖不知是何原因,卻還是向張妙嫻眨了眨眼示意她先走。
張妙嫻一肚子的不情願皆表現在臉上,因此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面,裝作不明白杜之行的示意。
杜之行隱然有怒氣,他對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像平時那般溫和:“你身子還有著孕呢,讓你不要跟著我偏要跟著我,這外邊風大,你若是著了涼讓肚子裡的孩子受了驚,你可對的起我平日裡對你的恩情?”
‘恩情?’此時杜之行居然只說自己與張妙嫻有恩情!張妙嫻聞言沒由來的心裡一酸。
張妙嫻最瞭解杜之行的品性,她用腳指頭想都想得到自己走後杜之行會用什麼‘悅女之術’討好她,雖郡主不一定能看他入眼,可是想到自己的夫君將要去討好別的女子,她的心裡便都是委屈,平常此時她只消向他嗲一嗲他便順從的跟她回家了,可是現下在郡主面前可不敢如此張揚媚態。
“你有孕了?”琴湘目光落在張妙嫻腹部上,輕輕問道;她向南邊走來的一姑姑招了招手:“文姑姑,勞煩你送這位姨奶奶出去。”琴湘看著杜之行淡淡說道:“從此出宮的路很遠,讓個姑姑送她安全出去吧。”然後她轉頭看著張妙嫻臉上擠出一絲笑:“既然懷著孩子那就該少出門才是,萬一有個什麼閃失誰也擔待不起。”
張妙嫻心裡惱著琴湘郡主,嘴裡卻說不出任何不從命的話來,只得再向她福了福,又戀戀不捨的看了杜之行一樣,然後隨著文姑姑向宮門走去。
張妙嫻的身影還沒消失在眼界,杜之行就堆起一臉笑討好琴湘。
“久仰郡主大名,那日慶功宴上郡主是人群裡的驚鴻一瞥,讓在下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