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吳迪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個啊,我看應該是比民國的時期要早一些,是清末的吧。” 遇事不決說清末,已經成為了吳迪矇騙煎餅叔的不二法寶。 這其實就是一個心理戰術,同樣的一件東西,其實,作為鑑定古董的人,即便是行家,他也不可能把具體年代判斷的很清楚。 除非是這件器物上面自己就寫了出產的年代。 那麼,十年,二十年的誤差,甚至是上百年的誤差,都是很正常的。 清末和民國距離很遠嗎? 其實,如果按照最低標準來計算,不過是相差了幾年而已。 但是吧,聽到煎餅叔的耳朵裡,那就是另外一番風景了。 清末的,那就相當於是古代的,民國的,那就是近代的,從古董的價值上來說,自然是古代的比近代的要值錢。 果然,煎餅叔一聽是清末的,頓時美滋滋。 “小崔,你看,我就說了,一定比你推測的年代要久遠。” 小崔是個直腸子,他居然沒有領悟到吳迪吹吹捧捧的本質,還認認真真的反駁:“哥,你怎麼就那麼相信他?他又不是專家,說的話怎麼能當真?” 嘖嘖…… 這個小崔,要是專家來了,說了真話,煎餅哥生氣了,誰負責? “崔師傅說的也有道理,煎餅哥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妝匣的具體年代,不如去正規的機構鑑定一下。” “現在都可以出具正經的鑑定證書的,很準確。” 煎餅把妝匣盒子收好,完全不為所動。 “不不,那些機構的專家都是騙人的,高手還是在民間。我就聽小吳的。” “賺了!” “賺大了,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 煎餅喜滋滋的抱著妝匣盒子,左看右看都看不夠,自覺是撿了個大漏。 吳迪和小崔都努力憋著,誰也不敢去問一問煎餅哥你這個妝匣盒子是多少錢買來的。 要是便宜還好,要是貴了,那可就…… 煎餅冤大頭的屬性徹底暴露無遺了…… 雖然幫著鑑定了一波古董,算是順利的矇混過關,但是煎餅卻不允許吳迪回去。 人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的武打戲拍攝,煎餅卻十分重視。 於是,作為臨時被邀請來的嘉賓,吳迪只能被迫留下來觀看了。 武打戲…… 那會不會遇上董威? 古枚沒有找到他的時候吧,一切還都挺自然的,雖然董威對他一向態度不好,總是憋著一股找茬的勁頭。 但是,那個時候,在軋戲這個問題上,兩人還是一個坑裡的兄弟。 可現在,不只是古枚知道了,就連煎餅也知曉了,感覺,這場戲算是演不下去了,雖然他是個演員。 演戲乃是本職工作。 可是,還是很尷尬…… “煎餅哥,下午拍武打戲,還有武指跟著嗎?” 煎餅喝了口酒,咪咪一笑:“你是怕見到董威吧。” “沒事,責任又不在你,見到又怎麼樣?” 煎餅倒是豪爽了,卻把小崔的好奇心勾引起來了。 “什麼負責任?” “你又惹什麼事了?”小崔挑釁的看著吳迪,一副你小子果然是幹不了好事的表情。 雖然他還是陰陽怪氣的,但是吳迪卻能感受到,現在小崔已經沒有那麼排斥他了。 吳迪看了看煎餅的眼色,好像完全沒有保密的意思,便道:“不是什麼大事,和武術指導有關。” 小崔本來還挺期待,聽到這個,瞬間哼了一聲。 吳迪不解:“怎麼了?” 董威特別不屑的說道:“不就是董威在兩個劇組軋戲的事嗎?” “還當成個大秘密,不捨的說一樣,藏著掖著,其實劇組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 “你們為什麼不提醒古導?” 吳迪百思不得其解,感覺世界觀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吳迪在兩個劇組軋戲,一邊是男一號,一邊是男n配,這樣看來,總好像在夫子劇組像外人似的。 可是,小崔、煎餅他們全都是夫子劇組的原班人馬,怎麼能不提醒古枚呢? 這麼吃虧的事情。 小崔露出了曖昧的表情:“你不想得罪人,我們也一樣啊。” “這種事情,導演自己不發現,我們去揭發,不是我們得罪人嗎?” “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吳迪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