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強弩之末，追！”

在這個世界，聖人的話，如同旨意，各派強者不敢怠慢，明知聖人有拿他們當炮灰的嫌疑，仍得硬著頭皮追。

馮道凌、王朗也不例外。

自家聖人沒現身，那隻能聽命於別人。

大戰告一段落。

天地間恢復安寧。

變為廢墟的般若寺被人遺忘。

燕天南曹仲也好，屍魔也罷，入不了各路強者法眼。

藏經閣內，燕天南艱難站直，仔細觀察外面的情況，被沈浩廢掉大半道行的屍魔已不見蹤影。

曹仲等人橫七豎八躺在廢墟上，大多七竅流血。

燕天南恍惚許久，苦苦一笑，呢喃：“真是有眼無珠，真正的高人就在眼前，卻看不出來。”

“小子，別哆嗦了，你不是想拜師嗎，跟我走。”燕天南瞥了眼蜷縮於牆角瑟瑟發抖的李志帝，艱難邁步下樓。

“去……去哪？”驚魂未定的李志帝弱弱問燕天南。

“去找沈兄弟，找到了，咱倆一起拜他為師。”

燕天南這話搞懵李志帝。

李志帝愣神幾秒，才慌忙爬起。

走出藏經閣的燕天南察覺曹仲生機未絕，走到曹仲身邊，頗為費力彎下腰，把一粒寶貴的救命丹藥塞曹仲嘴裡，道：“是死是活，全看你造化了，我呢，想親手了結你我的恩怨，不想老天幫忙。”

“別傻站著，走了。”

燕天南招呼被十幾具屍體嚇住的勵志帝。

清晨，燕天南帶著李志帝走出山區，來到一處集鎮，聽一些修行者議論昨晚的驚天之戰，極度震驚。

沈浩竟與聖人爭鋒而不敗！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魔族餘孽

傳言。

越傳越邪乎。

沈浩昨夜是破掉聖人一擊，安然遁走，現在則變成與聖人爭鋒而不敗，細細琢磨，這兩者差距極大。

與聖人爭鋒而不敗，意味著不弱於聖人，沈浩的確很逆天，強勢碾壓即將渡劫成聖的洪遠，卻難與聖人爭鋒。

聖人之下皆螻蟻。

可以說這是修行界的共識。

聖人們之所以高高在上，是因為他們有著笑傲星空的修為與戰力。

不過，沈浩能破掉聖人一擊全身遁走，對於絕大多數修士而言，這堪稱創造奇蹟，不可思議。

燕天南這種掙扎在修行界最底層的小角色，自然更為震驚，結丹的修士，在燕天南眼中，已是無所不能的大能，他得虔誠仰望。

實力強大到同聖人叫板……他只能想到一個詞來形容，至高無上。

“聖人很厲害嗎？”李志帝小聲問燕天南。

這小子在窮鄉僻壤長大，遇上沈浩前，見過的最厲害的人物，便是救他一命的燕天南，聖人……這稱謂聽起來很牛掰，但他無法想象到底是怎樣的牛掰。

燕天南差點被李志帝的問題逗樂，強壓放聲大笑的衝動，道：“聖人，這世上最強大的存在，成聖也是修行的最高境界。”

“修行不是為了成仙嗎，怎麼成聖成了最高境界？”李志帝下意識問，很多人把修行稱之為修仙，他從沒聽說過修聖。

“修仙……”燕天南撇嘴一笑，笑李志帝孤陋寡聞，緩緩道：“從古至今，數十萬年，那麼多奇才仙葩，修來修去，頂多修成聖人，若非天庭的存在，恐怕沒多少人相信世上有仙。”

“天庭？”

李志帝瞪大眼，吃驚又好奇。

“你小子啥都不知道，沒法跟你聊了，先找個地兒填飽肚子，接下來，還要趕路呢。”燕天南不耐煩了，朝著一家酒樓走去。

李志帝面紅耳赤，訕訕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