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然也淡然一笑,雙手接過夜寧軒手中的琴,伸手在上面一撥,一聲叮咚的聲音響起,“這琴不錯,是好琴!”
聽見雲輕然的誇,水韻笑得又柔了三分,帶著懷念看著雲輕然懷中的琴,“這琴是我母親家的祖傳之物,到我母親這一代就她一個女兒,所以就傳給她了。”
“水姐姐,相信我不會辱沒了你家的祖傳之物!”雲輕然說道,聲音中卻少了平日的淡然,多了份張狂。她抱著琴直接站在亭邊一躍,身形飄逸地站在了一邊迴廊的之上,盤膝坐下。夜裡的清風拂過,白色的長裙微動,清冷的皎月為為她帶來了一絲幻然之感。
看著雲輕然就這麼輕輕一躍就站在了高高的迴廊之上,水韻驚訝地雙手捂住了嘴,睜大了眼睛。而蕭老爺子只是目光閃了閃,就沒有多餘的變化了。
將兩人的目光收在了眼底,夜寧軒也跟著一躍,在雲輕然身後站定,這時,雲輕然手中的琴已經開始了叮咚的響聲。
自琴聲響起,蕭老爺子和水韻就開始漸漸著迷,一會兒後,居然琴聲中有了簫的聲音。這簫聲接得正是時候,一點沒有突兀的感覺,倒是融合在琴中,讓樂聲更為飽滿。
這琴簫合奏的曲子太為動人,讓蕭老爺子和水韻迷醉得居然都沒有注意到剛才還兩手空空的夜寧軒哪裡來的簫。
兩人合奏完,相視一笑,這才飛身下來站在蕭老爺子和水韻面前,將手中的琴放在了水韻懷裡。
“原來,琴聲真能讓人心醉,我還當是謠傳呢!”手中多了一樣東西,水韻才從琴聲中醒了過來。雲輕然也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蕭老爺子先水韻一步醒來,到底是習武之人,心智要堅定很多。他心中的感嘆更甚,對雲輕然的評價又高了幾分。從琴,從棋,都可以看得出一個人的心性如何。
“雲丫頭,正好我那裡收藏有一把好琴,趕明我就讓天琪派人給你送家裡去!”蕭老爺子笑著說道,從畫中可以透出他對雲輕然的喜愛。
雲輕然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輕聲說道:“蕭老,如果是你的收藏那就太過於貴重了。”
“有什麼好貴重的,只是一把琴而已。何況蕭家就我和天琪兩個粗人,根本不懂琴,放家裡還不是埋沒了!”蕭老爺子態度堅決的說道。
“那就謝謝蕭老了!”一聽蕭老爺子這話中的堅決,雲輕然只有道謝接受了。
見天色已晚,水韻離開時,雲輕然和夜寧軒也跟著離開了。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拖著空空的行禮箱子,走過了已經喧鬧起來的臨江小鎮,向著大公路上走去。
遠遠地,雲輕然看見一架黑色大氣的越野車停在路邊,一個身穿軍裝的人,在車邊站著,彷彿是一根不會動的柱子一般,站得筆挺,在沒人的時候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你的手下?”雲輕然挑眉問道。她見過夜寧軒的幾個手下,還真沒見過這樣嚴肅,在外面都是如同在閱兵一樣的軍人。
“怎麼樣,我練的兵不錯吧!他是這邊軍區送來讓我訓練的一個兵,潛力很不錯,不過後來還是還回來了!”說到這裡,夜寧軒就有些鬱卒。這人他雖然古板了一點,但是做事認真仔細,他非常的看好。但是他只是自己幫這邊軍區訓練的人,不可能留下的。
也因為這個原因,不想再看到自己看好的人被挖走,他後來就再也沒有答應替哪個軍區練過兵了。
雲輕然但笑不語,兩人拖著行李,邊說便往車邊走去。兩人的腳步輕若踩在雲端,或是聽到了行李箱子輪子的咕嚕聲,那人一個標準的側身轉動,面向了兩人。
“教官好!”一看到夜寧軒,那人立刻行禮,大聲喊道。
雲輕然嘴角噙著一絲笑容,沒想到這個看似古板的人在看到夜寧軒的時候會露出這麼,額,激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