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獨孤在心中卻翻騰起來,覺得香姑不但變狠辣之極,不近人情,而她好似把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全都忘了。
他懷中的避毒寶珠是同香姑在一起時得到的,香姑自然知道他身懷此珠就會百毒不侵,但不知為何,卻又處心積慮地用毒來攻他。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中間的關節,只想著定然是香姑遭到那次變故之後,受到極重的傷害,把甚麼事情都忘了。
但香姑又好似是記得他的。
獨孤想不明白,便站了起來,仍是抱著雪兒沿屏障走,尋那出廳之路,但走了近兩個時辰,仍是沒有出路,
雪兒道:“若是我們走不出去,我們會在這裡餓死了麼?”
獨孤聽了,知道定然是雪兒有些俄了,他禁不住心中慚愧,卻仍是沒有辦法可想。
猛然間,獨孤嘆息一聲,道:“是我糊塗,我把屏障後面的女人都當成了真的女人了。”
雪兒道:“難道她們是假的麼?”
獨孤道:“定然是假的,否則把我們餓死了,她們自己不也餓死了麼?”
雪兒喜道:“這倒是的,那就可以用劍刺她們了。”
獨孤聽到雪兒如此說,知道雪兒已然猜到了他的心思,禁不住臉上一陣陣發熱。
他想讓雪兒到屏障後面去看看到底那些女子是不是如他料到的全是假的,但他實在是擔心雪兒,害怕她中了奇毒,只好又擁著他向屏障後面走過去。
一見了那屏障後的裸身女子,獨孤禁不住又是一陣臉紅心跳,正欲轉身離去,只聽得雪兒說道:“果然是假的呢。”
獨孤聽了雪兒的話,方始抬起頭看那女子,目光到處,仍是臉色漲得通紅。
但他仔細看那女人的眼神,見那女人的眼神果然是緊緊盯住了一個方向動也不動,更沒有向他瞧上一眼。
獨孤禁不住心中暗歎這人像做得極為巧妙,巧奪天工,但是卻確確實實並非真的女人。
雪兒伸手一摸那女人的胸脯,然後說道:“是蠟做的。”
對於獨孤來說,只要這些女人不是真的女人就好辦了,蠟做的也好,泥做的也好,其實並沒有甚麼兩樣,他提起重劍,便欲向那蠟像斬過去,但卻又頓住了。
雪兒轉過頭來看著他。
獨孤道:“雪兒。你暫且閉住了氣,別要這裡面當真有甚麼奇毒。”
雪兒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手帕,先自給獨孤蒙在口鼻之上,又自己用衣袖淹住了口鼻。
獨孤深吸一口氣,重劍一揮,立時把那蠟像打得粉碎,一陣綠色的煙霧立時間騰了起來。
獨孤知道毒姑所言非虛,這綠色的煙霧定然奇毒無比,當下不敢呼吸,也不敢稍停,微眯了眼睛以防毒霧進入眼中,左手摟緊了雪兒.使她緊貼在自己胸前,右手揮動著玄鐵重劍,一路打了過去。
一時間但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和寶劍揮動時的嗚嗚風聲,空中立時瀰漫了赤橙黃綠各色毒霧,地上灑滿了女人的肢體手腳甚至胸脯屁股,以及被打得破爛不堪的隔扇。
獨孤一路打過去,片刻之間便打到了牆邊,重劍一揮,直接向牆上刺了過去,但聽得哧一的一聲響,重劍竟是插入了山石之中。
獨孤頓然想起來他們來時所經過的山洞,知道此處是無法通行的了,急忙重劍一揮,又身右側打了過去,待得打到右側牆跟,廳中煙塵已是將燭光遮住了,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他自己也感到胸口窒息,急忙揮動重劍,向那牆上撞了過去。
可是他所碰到的仍是山石。
獨孤只得又向後打了過去,幾乎將廳中所有的蠟像全都毀盡了,方始汀到了牆邊,此時廳中已然看不清任何物事了。
獨孤待得知道是到牆根,挺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