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手輕顫著,隱隱發白,“誰讓你來的。”
“哈!要殺就殺。”男人此時倒不遮掩了,囂張道。
“好。”君千玄點點頭,“來人。”
“屬下在。”兩個人走上前。
“帶下去,梳洗。”她冷冷說道。
兩人上前封了他的穴道,將他給帶走了。
所謂梳洗,在這裡其實是一種極刑,血腥至極。
君千玄望著院子裡,被白布遮掩上的人,牙關緊咬,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將白布掀起一點,看見裡面那血肉模糊卻又極為熟悉的面孔,君千玄雙手緊握,指甲險些扎進了肉裡。
她撥出一口氣,將白布蓋好,“帶回去吧。”
君千玄帶著所有門徒,回到了與北漠軍隊對峙的城樓之上時,天已矇矇亮。
羽錦看見她,“宮主。”
她仍將完顏令染控制著,保持著那個姿勢未變,而完顏令染卻已然睡熟了。
“下去休息,我來吧。”君千玄說道。
羽錦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將匕首交予君千玄。
看了看睡熟的完顏令染,君千玄側首,對身邊屬下的編號,咐道,“零三六二,該叫他們起床了!”
“是。”零三六二點點頭,拿起一柄弓箭,一箭射穿了對方的旗幟。
果然,那邊很快便有人出來,沒多大會兒,之前那個將領便出來了。
“他叫什麼?”君千玄問道。
“呼延越。”零三六二回答道。
“嗯。”她點點頭,“呼延將軍,準備好了嗎?”
“姑娘,只有一晚的時間,再怎麼樣,也是到不了的啊!”呼延越道。
“哦?”君千玄挑眉。
昨晚,去楽城之前,她便派了人潛入北漠軍營,雖沒什麼確鑿證據,但還是能夠知道,其實夜子墨就在他們軍營裡。
“呼延將軍,拖延時間你倒是做的不錯。”她緩緩道,“不過,你可知道,再拖一刻,你們的世子,就危險了!”
呼延越臉色一變,迅速恢復鎮定,“姑娘這是在說什麼呢!”
“呵……”君千玄笑笑,手上的匕首逼近了些,完顏令染的脖子上有絲絲血跡蜿蜒而下。
他疼得醒過來,一見自己脖子上的血,驚叫一聲,“呀!”
她蹙了蹙眉,沒說什麼。
呼延越見此情形,心知瞞不下去,忙道,“你別傷害世子!人確實在軍營裡。”
“帶出來。”君千玄說道。
呼延越不敢耽誤,忙吩咐人去把夜子墨帶出來。
“人帶來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將我們世子放了?”呼延越道。
“呵……”君千玄一笑,“等著!”
說罷,她從城樓上緩緩走下去。
城門開啟,她一手握著冰涼的匕首,一手拉著完顏令染,腳步極慢,身後也跟了許多下屬。
緩步走到呼延越面前,君千玄聲音沉冷,“同時換。”
“好。”呼延越點點頭,讓人將夜子墨帶過來。
君千玄使了個眼神,將完顏令染遞給身邊一下屬。
兩人緩緩走近,迅速調換了人質,這才飛快跑回自己這方。
“我很好奇。”呼延越說道。
“但說無妨。”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夜子墨。
呼延越道,“你一介女子,是如何指使的了這城中守衛的?”
“我?”君千玄笑笑,“你派人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嗎?”
說罷,她轉身,“至明日起,雙方再戰!”
因北漠人十分豪爽,呼延越也沒有狡猾的為難,便各自回了去。
看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