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草葉編織袋放到郭梓安身前, 白祭司笑呵呵地說:「今年神粒收得比較多,這些我都祈福了, 拿回去多吃點, 保佑來年順風順水,天天有肉。」
不是所有獸人都能頓頓吃肉, 遇上某些災年,獸人也有餓死的時候。
白虎族群再厲害,也只是這一片區域的領頭, 總不可能為了找食物而放棄整個族群。
郭梓安道了謝。只是這次他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 沒有剛才那般激動。他得回去看看,大家都不吃這神粒的原因。
三人又聊了一會天, 白祭司送兩人出門。
白祭司說狩獵隊也差不多回來了,順便跟著白山均往下走。
郭梓安能夠看出, 白祭司眼裡的依依不捨。
大概老人年紀大了, 都會覺得這一面就是最後一面, 想要多看一眼是一眼。
只是白祭司不是沒有自己的兒女孫輩, 在白虎族群的地位也高, 不愁吃穿。白山均也是有親生父母的人。平時多回來一兩趟便也算盡孝了。再親近,白祭司的兒女也會有想法。
經過那兩個放著病號的山洞,郭梓安還是停了下來。
獸皮鋪在平整的地面,裡面的病人躺在獸皮上。病人穿著簡單的布衣,綁了繃帶, 這些都是郭梓安帶來的東西,顯然都是在百族換物月上弄來的,以前估計還沒這個待遇。
環境倒是乾淨,想來平時也做過不少清潔,然而空氣非常渾濁,哪怕只是從山洞經過,就能聞到噁心的氣味,很難想像走進去會是一種怎樣的難受。更不說那些躺在山洞裡的病人,只怕燻都燻暈了。
白祭司見郭梓安似乎有話想說。他管理一個族群的大小事務,不是那些年老就智力衰退的老人。
白祭司語氣略帶一些緊張,「可是我這處理方法不太對?梓安若是知道,可以告訴我,我也好儘早改善。」
郭梓安沒想到白祭司這麼幹脆。他的確是有話想說,可白祭司能夠這麼自然接受自己的不足,還從善如流,實在讓他驚訝。
或許,這就是能壓住炎獅族群,讓白虎族群成為這片區域最強的原因。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從全族群的利益出發,為族群謀求更好的生存環境。
白祭司都這般說了,郭梓安也不藏私。
「我不是醫科出身,所以我知道的都是一些比較皮毛表面的事情,不能幫白祭司您治病救人。」郭梓安雖然擁有末世世界的記憶,可他在野外亂拔藥草的次數很少,更多情況是在某幾個藥房,將藥片放到空間裡儲存。必要時候再拿出來使用。
想到這裡,郭梓安想起自己的空間裡的確有那麼三盒消炎藥,只是數量不多,說不定能給那幾個獸人試一試。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了,獸人那麼強,亂用藥不一定是好事。
「自然。」白祭司理解,「梓安儘管說,我會聽著選些適合的來用。」
郭梓安點頭,稍稍遠離山洞,才小聲地說,「病人的心情對治療有很大的影響。把傷者集中起來沒問題,但得注意他們之間的相互影響。有些傷者疼得睡不著覺,就會影響那些多休息就能痊癒的傷者。原本很快就能好一個人,結果放到一起,兩個人都好不起來了。」
白祭司聞言,迅速看向一名眉頭緊皺,身上綁著繃帶的白虎獸人大竹。大竹身上的傷不算很嚴重,只是行動不便,家裡又沒人能照顧他,大竹才躺到這邊來,方便白祭司平時換藥。
可大竹來到這邊之後反而憔悴了不少,身體越發虛弱,一問才知道大竹睡不著。
白祭司以前以為大竹是身上的傷太疼才睡不著,平日裡總勸大竹多忍忍。大竹不敢表達自己的意見,只能點頭應是。白祭司以為大竹臉皮薄,如今郭梓安這麼一說,才意識到大竹左右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