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梓安沒想到奸商這麼會做生意,知道這片區域有個人人信仰的樹爺爺,奸商就瞎掰了一個樹奶奶出來。
「不同區域的樹,種下自然很難活。」白大虎說著嘆了一口氣,「我就去各族群捉人過來看,但沒人知道這棵是什麼樹,反而加深了我的信任。」
那時候的白山均無比虔誠,簡直把這樹苗當親爹一樣照顧。
「後來呢?」郭梓安好奇。
「後來。」白大虎很想用爪子撓撓虎腦袋,但想起郭梓安還在身上就忍住了,「原金羽的那個種族有一個喜歡旅行的獸人,他見多識廣,認出了這是東邊海上的一種植物。而且他說那邊沒有樹奶奶。」
郭梓安一時竟不知如何安慰。
白大虎也不是尋求什麼安慰的,「我以前覺得別處地方肯定比家鄉好。後來聽旅行回來的獸人描述,我才知道樹爺爺是我們這邊獨一無二的存在。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像我們這邊四季都有豐盛的食物。還有那萬年被冰雪覆蓋的地方,那裡寸草不生,每天都是風雪。」
年輕的他忍不住對遠方心生嚮往,卻忘了他們來自遙遠的地方,花了無數代人才走到了此處,在他們認為的最好地方定了居,並紮根在此處。
郭梓安抱住白大虎,有了一個決定,「我們以後到處走走吧。旅遊。」
「就我們。」郭梓安的聲音很輕,可白大虎還是聽到了。
白大虎抖抖耳朵,心中一陣狂喜,「真的?」
「嗯。真的。」郭梓安的手輕輕覆蓋在白大虎的背脊上。
白大虎本還開心得不行,被這麼一摸再次有了不該有的想法,只能抬走腳走了幾步,「我再給你講講別的。」
白大虎給郭梓安講了好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原來鳥洞裡不一定都是鳥,還有白山均放著備用的獸皮衣服。
很多石頭是白山均特意從遠方搬過來,堆砌成一個又一個適合睡覺的地方。
白山均生氣的時候,會故意砸進水裡,嚇唬那些遊魚。
種的植物大多是白山均愛吃的,那些給白山均帶來不好回憶的植物,白山均還拔了不少。後來覺得太空了,就又找些雌性喜歡的植物填補進去。
郭梓安趴在白大虎身上,聽白大虎說話,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些困了。
白大虎找了個適合曬太陽的地方,郭梓安見此,抱著白大虎要躺白大虎懷裡。
白大虎換了個仰躺姿勢,將郭梓安放到懷裡。
郭梓安躺在舒服的貓貓大床上,沐浴著陽光,身心得到了滿足,漸漸陷入夢鄉之中。
白大虎看了郭梓安好一會兒,也閉上了眼睛。
他還有很多很多話沒說。
其實他十五歲就出來搶地盤,就是眼光太高,挑的地盤都有很強的雄獸人看守,他輸了而已。
他不是因為天賦而強大,只是他比一般孩子更要強一些。
他有一段時間愛上了到處旅行,他覺得伴侶似乎沒有那麼重要,不如自己自由。
一個人睡覺可以隨意翻身很快活,可有了郭梓安,他才覺得睡覺並不是什麼浪費時間的事情。
白大虎用虎爪子覆蓋郭梓安,閉上眼睛。
日落西山,彩霞漫天時,郭梓安才醒過來。
郭梓安哈欠打到一半,對上白大虎那一雙專注的眼神。
郭梓安:「……」
怎麼說呢,大概放縱得太久,他覺得連白大虎的眼神都不那麼純潔了。
不純潔的郭梓安趴在他覺得不再純潔的白大虎背上,回到將他們變得不純潔的地方。
沒有郭梓安的話,白大虎不敢變回去。
白大虎虎形很不方便,但卻有一種別樣的萌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