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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頁

祭司的住處只有一個人,他也有家人,只是伴侶離世之後,祭司就搬到了這裡一個人住,重心也放到了治病救人上面。

白祭司年紀大了,腰骨不是很好,族長知道桌椅之後,特意給白祭司換了一套回來。椅子比較高,老人的起伏幅度就不像之前坐石頭那麼大。而且椅子加毛皮坐墊,舒服不少。

看到白祭司佝僂離去的背影,白山均有些難受。

誰也不喜歡肩負責任,白山均也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每次回來,看到白祭司那顫顫巍巍的身體,越來越慢的動作,都會讓白山均生出幾分不捨之情。

如果他不是族裡的最強,那白山均離開也就離開了。

但他是族裡最強,還是白祭司從小几乎當兒子一樣養大的雄獸人,被灌輸了許許多多要為族人遮風擋雨的思想。白山均才會像如今這般掙扎,在舒服和責任之間徘徊。

郭梓安察覺白山均情緒低落,握住了白山均的手。

白山均回握郭梓安,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他知道郭梓安很聰明,已經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他也不是完完全全地因為郭梓安才想要在外面生活。他不希望郭梓安會有心理負擔。

郭梓安當然不會有。他也是知道白山均性格的人。白山均這麼強,怎麼會強迫自己過不順心的生活。

兩人就好像明白了彼此心中都在想些什麼,不自覺露出笑容。

白祭司不一會兒就拿著東西從裡間出來。

撩開獸皮,白祭司首先看到的是兩人緊握的手,再看兩個人臉上都是幸福的甜蜜。心底裡那種遺憾竟然在這一刻少了許多。

雖然白山均找了一個這麼遙遠的人,但幸好白山均是愛著自己的伴侶,不管起因是什麼,至少白山均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白祭司捧著一個小木杯出來,將小木杯放到腦袋上方,恭敬地朝四方鞠躬,表示拜祭各個方向的神。然後一手拿著小木杯,另一隻手在空中畫著一些花紋。

郭梓安的職業是原畫師,一看那動作軌跡,瞬間在腦海里補全了白祭司畫的花紋。

第一個應該是虎頭的輪廓,然後是大樹,接著是果實,獸牙,骨頭……

嘴裡叨叨唸念著聽不太清楚的話語,大概內容是,某某神,保佑兩位孩子,身體健康,心想事成,事事順利。郭梓安覺得大概就是這些意思。

不過白祭司的原話非常長,像什麼能夠和族群一起出去打獵,打獵遇到什麼好的獵物,走路碰到什麼植物,幾乎把整個打獵的過程都吟唱出來。偏偏沒有多少人能夠聽得懂,要把話說得神神叨叨的才顯得厲害。

吟唱完之後,白祭司就讓他們兩人站起來。

因為年紀大了,白祭司的身體佝僂,雖然年輕的時候不比郭梓安矮,但如今比郭梓安還矮了那麼一些。

郭梓安這下能夠看出,小木杯裡裝得是什麼。

郭梓安驚訝得瞪圓了眼睛,扯了扯白山均的衣服,示意白山均趕緊看那小木杯。

白山均看這小木杯已經很多次了,對裡面裝著什麼很是清楚,也很明白郭梓安在看到某些有用的東西時候會這般激動,只是他不知道這東西對郭梓安有什麼用。

白祭司還在那神神叨叨,只是如今開始繞著兩人轉圈圈。

走了第一圈之後,白祭司從小木杯裡取了一些東西,直接朝郭梓安臉上撒。

郭梓安還沒從自己終於找到大白米的激動中走出來,就被米粒灑了一腦門,那種對陋習的憋悶真是很難形容。

偏生白山均還一臉的虔誠,享受著白祭司對他們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撒米行為。

好不容易小木杯裡的白米被撒完,郭梓安總算能不再經受這樣的折磨。

郭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