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夜飛渺還是小小聲地道:「吃的時候分我一點。」
「……」原金羽真是被這厚臉皮的傢伙給氣到了,冷冷回了一個字,「滾。」
夜飛渺把求偶心切的白山均丟給他這件事,原金羽都還沒和夜飛渺算帳呢。
若不是夜飛渺這鳥人,他哪需要被白山均揍那麼兩回。
雖然後來原金羽明白,他之所以被揍,是他的性格太過高傲惹得白山均不開心。但沒有夜飛渺,白山均哪會知道世界上有他這麼一隻鳥。
原金羽以為這麼小的聲音,郭梓安就聽不到,然而郭梓安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郭梓安拿著植物毛巾,五味雜陳。
等郭梓安拿完東西,想要提桶去洗澡,才發現白山均早早地把熱水放到淋浴房裡,還特意在牆上做了一個木箱子,能夠放衣服。
郭梓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白山均不知道郭梓安在想什麼,只是笑著把手裡的小盒子遞給郭梓安,「這是太曬曬過的花,擦在身上很乾淨,還有香氣。」
大概就是原始的沐浴露了。
郭梓安接過那小盒乾花,擔心白山均要給他送更多東西,連忙進了淋浴間,拉上皮簾。
到了封閉的空間,郭梓安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他不是第一次覺得白山均過分熱情。最初,郭梓安以為白山均沒有朋友,才會對他特別好。可在夜飛渺等人來到之後,郭梓安才發覺不是這麼一回事。
面對夜飛渺他們,白山均是很正常的,正常得甚至有些不那麼像朋友。
這種意識讓郭梓安有些心中不安,懷疑白山均對自己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畢竟,他被紅燒獅子頭跳過求偶舞。
而夜飛渺和原金羽對他的態度也格外地照顧,就像他是這個世界的女性,總是需要被特殊關照一些。
懷著心事,郭梓安在冰制的淋浴房裡洗了一個澡。洗完澡出來,看到緊張且期待的白山均,郭梓安的心就更慌了。
郭梓安對自己的武力值有信心,就算白山均真要做些什麼他不願意的事情,郭梓安必然能逃得掉。可白山均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朋友,他不想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不好的變化。
郭梓安想趁著白山均去洗漱的時間和原金羽他們換個房間,然而走進夜飛渺所在的山洞,看到的卻是一個用樹枝枯草搭起來的鳥巢。
郭梓安忽然想起,夜飛渺下雨前搬了不少樹枝幹草進來,他最初還以為夜飛渺想有備無患,多準備點枯枝,以防後面幾天下雨沒樹枝燒。如今才明白,這些樹枝是搭鳥窩用的。
郭梓安到門口的時候,兩個鳥人就床鋪的分配問題產生了爭執。
夜飛渺已經變成了一隻鳥球,嘚瑟地窩在草窩裡,對一旁的原金羽說:「你給我一把小骨刀,我就讓半個窩給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原金羽想也不想拒絕。他正處理著獨棘短尾青龍的獸皮,打算今晚攤開這獸皮,先將就一晚上。
「別啊。獸皮哪有鳥窩好睡。」胖球鳥眼睛咕嚕嚕地轉動兩下,道,「你要是捨不得小骨刀,大刺木棒子也可以。」
夜飛渺想要搶回地盤,但他和那隻入侵鳥的實力旗鼓相當,想要戰勝入侵鳥,夜飛渺得搞點武器。
「不。」原金羽才懶得理夜飛渺。
他雖然願意和夜飛渺說話,可夜飛渺把白山均丟給他這件事還沒揭過去。而且在白山均的事情之前,他和夜飛渺也算不得熟。
只是在白山均面前,原金羽和夜飛渺屬於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原金羽是個有頭腦的,他深刻明白這時候和夜飛渺起衝突,就是惹得白山均不快,惹得白山均不快,就要被白山均揍。
胖球鳥癟嘴,「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