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想,等他們走後,這些裝潢他們又不能帶走,還不便宜我們!”
醒椏竊笑。“也對!那套沙發真棒,也不知什麼料子,摸起來好舒服,似絲非絲,似絨非絨,色澤像乳白又似灰白,總之高階極了。”
“你好好享受吧!”雅貴沒她樂觀。“現在我最擔心的,不知誰來付這筆裝潢費用?”
“誰裝潢誰付錢啊!”
“但房子是我的,搞不好帳單往我這兒寄。”
“不會吧,要是這樣就太過分了!”醒椏愈說愈有氣。“我們說好招待溫歌舲一個人,現在呢,她的家人倒先來作主人了。一個溫歌舲但恐養不起,結果一口氣要搬來五個,這些人都要我們養嗎?”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臉上滿是苦惱。
“噢,雅大!我們怎麼辦?”她將臉貼在他胳臂上。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倆有心使壞搞鬼,偏又不夠心狠手辣,才踏出第一步,自己便先心怯了,這往後怎麼走法,更加迷糊了。
醒椏曉得男人有時是極需鼓勵的,需要能使鋼融化般的溫柔甜蜜的聲音鼓舞他:“在溫歌舲來的那一刻,你要熱情而不失莊重,一鼓作氣將她的心拉向你,所謂擒賊先擒王,一舉奪回主控權。她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沒有控制不了她的道理。”
說得雅貴自信大增,挺胸抬頭,不巧正觸著一對銳利之極的鷹眼,雅貴忙推開醒椏,期期艾艾地待要解釋,杜漁已轉身走了進去。
很快的,房子裡外都煥然一新。一大早,唐艾愛宣佈歌舲小姐中午抵達,唐瓦便鑽進廚房不再出來,雅貴心疼一萬塊錢交到唐瓦手上,像水泡一樣消失無踩,便走進廚房想看看他買的菜夠不夠吃上十天,而這已大出他的預算了。
他再也想不到冰箱居然塞不滿,各樣昂貴的水果倒比蔬菜多。
“歌舲小姐愛喝鮮果汁,還有水果沙拉、水果大餐。”唐瓦面有不豫之色。“我忙得很,請你出去好嗎?”最後幾乎兇惡的將雅貴趕了出去。廚房之於他,竟像麥加之於回教徒,乃不容人質疑的聖地。
雅貴近乎逃也似地避至二樓陽臺,獨自生著悶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些人全古怪得似乎另有名堂,居然一點不將我這主人放在眼裡,這像話嗎?他熱熱切切的想著,自己是多麼機智百出啊、狡計多端哩,豈容人老虎頭上拍蒼蠅,非教他們知道點規矩不可!
眺眼間,正見著杜漁開了車子出去。
雅貴欣羨又佩服的目送他遠去。這杜漁倒好本事,才多久工夫,酒紅色貨車開出門,駛了一輛凱迪拉克回來,今早特地問他,他笑翻天:“就當是變魔術好了。”連一個司機也不正經對待,雅貴真正好氣!
他決意下樓先給另外兩個一點下馬威,讓他們明白誰才是屋主,誰才有資格大聲說話!
他直闖廚房。“老唐你給我聽著”幕然間腫孔放大,喉頭“o荷o荷o荷”的顫動,終於大聲尖叫“啊”狂奔而出,比進廚房時迅速百倍,險些撞上唐太太。他臉色發自,一手按胸,確定心臟在否,一手指著廚房,牙齒打顫:“他……你先生拿……拿刀要……砍我……”不住喘氣,餘悸猶在。
她竟不在意。“他只是嚇嚇你,要你別再去打擾他。”
雅貴楞住。一個玩笑?可是唐瓦方才那副猙獰模樣,兩手握住一把長型菜刀,像極了日本古裝劇中的決鬥武士,長刀高舉過頭向他砍來,那股肅殺之氣,到現在,他還感覺頭皮發麻,通體生涼。
“他在溫家也這樣?”他張口結舌。
“溫家的人不進廚房,所以老瓦一待就捨不得走了。”
雅貴不大相信,悄悄躡近廚門,又見唐瓦一臉笑彌勒的揮汗工作,嘴裡還哼著日本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