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焦急的心情,突然在接到梅清神念後變得歡快無比:“阿清,你在哪呢?”
“魚骨廟中……”梅清才發出這幾個字,忽然只覺得四周一暗,一隻巨大的陰影,忽然一下子將他從頭到腳籠在了其中。隨即碧真的神念之語便戛然而止。
梅清心中大驚,知道中了暗算,連忙心隨意動,數道護體法符同時發動,護了本體。然而不待其有所動作,便覺得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了自己,更透過身體,直向金丹壓來。
金丹才成的元嬰似乎也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日月光華同時爆發出明豔的光芒,紫府元鼎內金液翻湧,渾厚的真元如同狂風般順著條條經脈周流不息,頑強地抵抗著四下壓制過來的力量。
“煞光雷。卸嘛赫赫!!”只聞法咒聲起,四下壓力陡然大增,更漸漸如凝固地一般,壓縮得梅清道道真元逆卷而回。雖然梅清拼命維持,努力推動真元四下抗爭,但卻無濟於事。
真元已經被壓制而回,各種法咒符自然更無施展。照這般下去,用不了多久,只怕就會金丹受禁。元嬰被縛,只剩下束手就擒地份兒了。
梅清心中大急,怎奈先機已失,空有渾厚真元,卻一絲一毫也派不上用場,眼睜睜被一點點壓制向體內。眼見得事情緊急,梅清只得一咬牙,瞬間將神念都縮回金丹元嬰之內。華嚴相法內外交合(奇*書*網。整*理*提*供)。口中誦咒道:“閉!”竟然以自閉之法,絕了內外通達之途。
梅清這道法門施展開來,立時便將身體內外氣機隔斷。如此一來,雖然梅清再無力反抗,甚至連神念都被圈於體內,但那外來的真元,卻再也無法越雷池一步。雖然後繼之力源源不斷。但圍繞梅清轉來轉去,只是無處下手。
“咦?”傳來一聲略帶些驚訝的呼聲,殿中漸漸顯出兩個人形來。
一個身材胖大的和尚,臉上堆滿笑容,正是在史府上見了苦大師不戰而逃的笑彌勒。另一人面上笑容。卻比這笑彌勒還要假上三分,多上一倍,正是聞香教二教主劉六。
“右護法果然神通廣大,在下聞說,這小子修為頗是精深,因此才敢冒著大險,到教中偷盜寶鼎。現在右護法出手,一舉成擒,當真是銳不可當,銳不可當啊!”劉六脅肩諂笑。滿面恭維地說道。
“哼!”笑彌勒雖然笑容不變。言語中卻帶上了幾分不耐煩:“劉六,你從哪得的訊息。那鼎是這小子得去了?”
劉六眨了眨眼,聲音極為肯定地說道:“右教主,在下曾經派人,到那石家寨中仔細查訪。這小子曾經在那石府上暫住,府中下人,便曾見這小子手執小鼎,面帶沉思,因此知曉的。”
笑彌勒臉上笑容更盛,“哈哈”幾聲道:“如此說來,劉教主今天夜中可真是謀定而後動啊!那是不是同這小子一起的史府的那個大和尚,你也早就知道,只是沒有對佛爺說啊?”
劉六一見笑彌勒笑容大盛,不由心中大驚。這笑彌勒雖然以笑為名,但卻是出名地面慈手黑。自己也多曾見其手段,知道他越是笑得親切,這心中越是懷了惡念。現在看他笑得如此歡快,哪裡還不膽戰心驚。
只是心中無論如何害怕,口裡卻是不能露半點風聲。*****劉六強自按捺了恐懼,面上一臉恭敬謹慎的表情,口中無比懇切地說道:“右護法,小的只是派眾人出去尋找那一行三人,老道、這小子以及一個瘦子。屬下人等,也只是關注的這三個。得了這三個行蹤的訊息後,不辭勞苦,四下打探,這才訪知其中二人出現在了港裡史家,瘦子去向不明。屬下既然有了訊息,哪敢有片刻隱瞞,因此便急忙通知了護法。至於什麼史府有和尚,因時機緊急,確未曾察探得清楚,還望護法明察。”
“是麼?”笑彌勒臉上笑容依舊,將一對笑眯眯地眼睛,緊緊盯住了劉六。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