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他也不會只請他一人。
“京中公卿世家、三品以上大員幾乎都請到了!”杜聿清無奈答道。自打這個外甥滿了十八歲,他便愈發覺得自己已無法控制他了。他以他的冷淡與高傲,將他壓的服服帖帖。
“那就是說,清平侯府的人也會去……”林垣馳若有所思的說道。
杜聿清一聽清平侯府四字,心中便是好一陣不快,終究還是忍不住道:“我真是想不通你何以對季家這般的青眼有加!是了,據說熙國公府用了清平侯府推薦的一名大夫,長公主病勢已有好轉,昨兒長公主使了人請季府的小姐去她府上做客!”
林垣馳一笑,這個訊息他早已知道了,非但這個,他甚至還知道長公主已邀了荼蘼同去南淵島。他伸手輕輕摩挲著自己的下頜,寶親王叔,你在做些甚麼呢,居然沒有趕回京城來?
“垣馳,我真是愈來愈看不懂你了!”杜聿清定定的看著林垣馳,忽然說道。他特意的改換了稱呼,意圖以長輩的身份來勸告這個過分固執的外甥,而他已很久沒有喚過他的名了。
林垣馳微笑,眸光內斂安然,卻隱有波瀾:“舅父難道希望我被人一眼看穿!”
杜聿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當然不!”若是輕易便能被人一眼看穿,將來又怎能坐上那個九五之尊的寶座。怕是即便坐上了。也不能安穩罷!
“垣馳……無論如何,舅父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你的婚事!”高雲飛的意思已擺在眼前,而高雲清又已見過堰王,他若果真對堰王十分中意,又何必再要見林垣馳。
林垣馳擺了擺手:“舅父,從前曾說過的話,我不想再說一次;同樣的,從前曾經走過的路,我也不想再走一次!”他這話說的其實有些含糊不輕,他自己也很清楚的知道,在這個世上,當真能完全瞭解這句話涵義的人,只怕只有荼蘼一人了。
杜聿清大皺其眉,他並沒能聽懂這話裡頭含蘊的真實意義,但他卻明白,林垣馳這是在提醒他,並希望他不要在娶妃一事上與他作難。他抬頭,仔細審視著這個外甥,他看到的是一張淡漠的臉,與堅定的無可改變的眼神。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他道:“我只是想告訴殿下。不管殿下是不是已下了決心,下月初一的壽宴,還請殿下務必前往!”
林垣馳爽快道:“這是自然的!”雖然他從沒打算過要娶高嫣,但也不妨去見一見,何況高雲飛的帖子上言明是闔家前來,既是闔家,那麼荼蘼必然也會同去。
她雖已變了不少,但骨子裡,卻還是從前的那個季荼蘼。雖然,她正在努力的收斂自己的鋒芒,但一個人的本性始終是不會有多大改變的,他堅信這一點。笑了一笑,他忽然問道:“舅父可有興趣陪我同去清平侯府拜訪?”
杜聿清微怔,神色古怪的看了林垣馳一眼,這才緩緩道:“若是殿下執意如此,老夫自然只有捨命陪君子!”
林垣馳輕笑了一聲,起身走到外頭,看了看天色,這才發覺天色已然不早了。他搖了搖頭,失笑道:“原來已是這個時候了,看來我們今兒是去不成了!”
杜聿清原就無意前去,一聽這話,自然點頭道:“那便改日罷!”
林垣馳深思了片刻,卻道:“明兒我要入宮一趟,怕要耽擱一些時間。這樣,便請舅父讓杜妍去陪陪荼蘼罷!她們二人年紀相若,彼此有話亦好說些!”荼蘼與杜妍自然是絕談不上投緣的,不過,他想著上回荼蘼對杜妍的親善舉動。不覺微微一笑。
她對杜妍這般的好,無非是抱了利用杜妍的想法。他對她的打算倒是很有興趣,不妨讓杜妍去陪陪她,看看這個丫頭重活一世之後,究竟有了多少長進。
杜聿清蹙了下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妍兒……”女兒的心思,他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外甥顯然是看不上她的。如今這個當